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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边界》提倡专业化的时代，为何做个“通才”更容易成功？
铛铛铃2025-11-18【职场】562人已围观
简介
今天为您解读的书是《成长的边界》，副标题是“超专业化时代为什么通才能成功”。
在教育领域里，有个深入人心的观点叫“赢在起跑线”。意思是说，想在某个领域比别人出色，就要尽早专注于特定领域，开展大量练习。最知名的案例之一就是著名高尔夫球手泰格·伍兹。伍兹两岁时就开始练习高尔夫，18岁时成为最年轻的美国业余高尔夫比赛冠军，之后又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高尔夫名人赛冠军。类似的例子在音乐和国际象棋等领域也存在，有的国际象棋选手四岁就开始下棋。许多探讨成功的书籍都把这些案例当成证据，认为成功的诀窍在于尽早起步、精准练习。这听起来很有道理，许多父母也按这个方式培养孩子。
但本书作者大卫·爱泼斯坦认为，早早锁定一个目标、开始专业化训练的教育方式有很大局限性。爱泼斯坦是《体育画报》杂志的资深撰稿人，拥有环境科学和新闻学硕士学位，出版过多本畅销书。他发现，许多体育精英走的并非尽早起步、精准练习的专业化道路。
拿网球天王费德勒来说，从羽毛球、摔跤到篮球、足球，费德勒尝试过大量不同运动。即便后来开始打青少年网球比赛，他也没落下踢足球和摔跤的爱好。等到他决定放弃其他项目专注练习网球时，很多同龄选手积累的练习时间都比他多，但这并没有妨碍费德勒成为世界冠军。
爱泼斯坦进一步发现，这种后发制人的情况在很多领域都存在。从音乐、绘画到科学研究、企业管理，许多精英并非只专注一个领域的专才，而是擅长跨界的通才，会在不同领域进行多样化学习和广泛尝试。今天介绍的这本《成长的边界》，就是爱泼斯坦对自己发现的总结。他结合大量实际案例，分析了尽早专业化策略的优势和局限，并探讨了通过跨领域的多样化学习，人们能获得哪些好处，从而取得更出色的成就。
本书出版后，入选了比尔·盖茨的2020年度推荐书单，盖茨称赞这是一本戳穿专业化神话的好书。下面我会通过两个部分为您解读本书的主要内容：第一，为什么尽早专业化实用性有限；第二，多样化学习能带来哪些好处。
先说第一个部分，为什么尽早专业化适用性有限。我们先来看看尽早专业化适合哪些领域。书中把这些领域称为“友好学习环境”。友好学习环境的特点是规则明确，问题模式不断重复，而且反馈及时准确。高尔夫就属于典型的友好学习环境。高尔夫比赛规则明确，选手在比赛中遇到的挑战也类似，都是要根据场地、环境、风力、风向等条件，将球准确打到相应位置。选手打高尔夫球时获得的反馈也很及时，一球打出去立刻就能看到结果，从而知道自己在击球力度、距离掌控上有什么问题，然后就能有针对性地改正，取得更好的结果。
再看网球和篮球这些对抗性更激烈的运动。经过多年成熟发展，在当前规则下，比赛中哪些战术有效，都已被人们研究透彻。运动员在场上使用的战术都是众人皆知、反复出现的，区别在于运动员本身的技能水平有差异，同样战术也会产生不同效果。运动员一方面要选择适合自己的战术，另一方面要学会识别对手的战术并做出应对。过去对某些战术有效的应对方法，只要规则不变，以后也会继续有效，本质上还是在解决重复出现的问题。所以网球和篮球也属于友好学习环境。
艺术领域也有一些细分领域属于友好学习环境。比如在古典音乐演奏里，演奏者的水平主要体现在精准流畅地演奏曲谱，而曲谱不会变化，只要针对难点持续练习就能达成目标，这同样是在明确规则下解决重复不变的问题。
从这些例子可以看出，在友好学习环境里，人们可以通过大量练习熟能生巧，提升应对重复问题的技能，从而成为专业高手。拿国际象棋来说，选手从小就开始记忆大量的棋局模式以及对应模式的破解方法，这种训练可以让选手拥有强大的记忆力和快速反应能力。国际象棋特级大师可以在三秒钟内记住一盘棋局。他在记忆棋局时，不是记住每个棋子的具体位置，而是把棋盘分成几个独立的组块，记忆每个组块里的棋局模式。类似的，古典演奏家可以不看曲谱就演奏大段曲目，篮球运动员可以在一秒钟内识别出场上选手的站位，决定是传球、突破还是投篮。这都是因为他们通过大量练习，培养出了对重复问题模式的快速识别和应对能力。所以在友好学习环境里，尽早专业化的策略确实管用，很多出色的球员、棋手和演奏家都是从小就确定方向，开始练习技能、积累经验。
但现实中还有很多领域，规则模糊不清、充满变化，经常出现以前没见过的新事物、新问题。书中把这些领域称为“恶劣学习环境”。作者打了个比方，在恶劣学习环境中解决问题，就像是在打一场不知道规则的球赛。就算选手通过行动和反馈暂时摸索出一些规则，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规则会改变。在不同规则下，可能需要应对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新情况，过去应对问题的经验和技能也不会一直有效。所以尽早专业化就失去了优势，可能还会阻碍人们解决新问题的灵活性。
商业领域就是典型的恶劣学习环境。在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中，不断有新技术、新产品出现，消费者的喜好也一直在变化。一家公司过去的成功经验，并不能保证它未来会继续成功。比如诺基亚是当年的手机市场领头羊，它的手机续航久、坚固耐用，获得许多消费者的喜爱。但诺基亚的成功经验并没有让它一直保持领先，在智能手机时代，被苹果、三星等对手抢走了大量市场份额。消费者过去注重硬件的稳定耐用，现在则更关心软件的功能体验，这就是手机行业的规则变化，也带来了诺基亚无法用过去经验应对的新问题。
科学研究领域也属于恶劣学习环境。前沿领域的科学家在拓宽人类知识的边界，要随时面对之前没出现的新问题，并寻求新的理论和解释。所有的理论都有自己的适用范围，遵循各自领域的不同物理规则。如果抱着之前的理论和经验不放手，就没法持续做出创新发现。即便是爱因斯坦这样的物理学家，也会跌入过去经验的陷阱。爱因斯坦在晚年一直站在量子力学的对立面，量子力学认为微观粒子的运动是随机的，只能预测粒子运动的概率，而爱因斯坦认为可以找到一种理论来精确预测微观粒子的运动。但最终科学研究证明，量子力学的观点是正确的。爱因斯坦对确定性的执着，很大程度上来自他对相对论的研究经历。相对论研究的是宏观宇宙的运行规律，在这个尺度上的物体运动都是可以被精确预测的。正是过去的成功经验，让爱因斯坦对量子力学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所以在恶劣学习环境中，相比精通具体技能，人们更需要宽广的视野和创造力，以灵活开放的心态应对新的挑战，而这些特质都可以从多样化学习中获得。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心理学家迪恩·西蒙顿是著名的创造力研究者，他指出，富有创造力的成功者通常拥有广泛的兴趣，而不会沉溺于一个狭隘的话题，这让他们对事物拥有更广泛的洞察力。一项研究显示，和其他科学家相比，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同时还是业余演员、魔术师或其他类型表演者的概率要高出22倍。比如，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美国著名免疫学家詹姆斯·艾利森，既是癌症免疫科学家，也是布鲁斯乐队检查点的乐手，艾莉森擅长吹口琴，还和美国著名歌手威利·纳尔逊同台演奏过。
好，说到这里，总结下第一部分的内容。友好学习环境有明确的规则和重复的问题模式，人们可以通过尽早专业化获得快速识别和应对重复问题的能力。而恶劣学习环境规则不清晰、会变化，问题模式也不会重复，尽早专业化得到的技能和经验反而会阻碍解决新问题。
下面第二部分，我们具体说说多样化学习能带来哪些好处。先说多样化学习在友好学习环境中的好处。作者指出，在友好学习环境中，尽早专业化并不是唯一的成功之路。丹麦哥本哈根大学的科学家调查了许多运动员整个职业生涯里的练习时间，他们发现，在15岁之前，精英运动员的每周练习时间反而比普通运动员要少。在15岁之后，精英运动员的每周练习时间才会超过普通运动员，并一直保持在较高水准。科学家的解释是，很多精英运动员在开始大量的专业练习前，会经历一段多样化学习的测试期。在这段时间，他们会涉猎各种不同的体育项目，在广泛尝试不同项目后，运动员才会专注选择一个特定项目进行专业化的技能练习。前面说的费德勒走的正是这样的道路。作者认为，在体育领域中，费德勒这样晚一步专业化的成长经历远比泰格·伍兹要常见。比如美国橄榄球选手汤姆·布雷迪，被誉为历史上最伟大的四分卫，他上学时参加过橄榄球、篮球、棒球和空手道等运动，还签约过专业棒球队。
同样的现象也出现在音乐领域。一项研究对比了音乐学院高水平和低水平的学生差异，发现几乎所有高水平的学生都至少演奏过三种乐器，超过一半的学生演奏过四种或五种乐器，这个比例远远高于低水平的学生。作者指出，在友好学习环境中，早期的多样化学习有助于未来更好地进行专业化练习，原因有三点：
首先，通过尝试不同领域，人们会认识自己的能力、特点以及个人喜好，最终会选择自己更擅长或更有兴趣的领域进行专业化练习。在这些领域里，他们有更高的主动性去投入更多时间提升技能水平。现实中，父母给孩子过早锁定方向，投入大量时间练习，很可能让孩子产生逆反心理，越练越没兴趣，最终选择放弃，更不用说达到精英水平了。
其次，很多不同的领域会需要共通的技能，所以在其他领域里掌握的技能并不会白费，会为将来的专业化练习打下良好的基础。乌克兰拳击手瓦西里·洛马琴科获得过三个级别的世界拳王头衔，他小时候练过体操、篮球、橄榄球和网球，还曾经中断拳击练习，花了4年时间学习乌克兰民族舞。瓦西里认为，所有这些项目都提高了他的拳击步伐水平，而费德勒的篮球和羽毛球爱好也都锻炼了打网球需要的手眼协调能力。
最后，当一个人同时尝试不同领域时，他会用到一种称为“交叉练习”的学习方式。这是说把既相关又不同的内容混合在一起进行练习。比如一个人今天打篮球，明天踢足球，后天打网球，而这些运动都有不同的规则，他要根据项目变化选择不同的战术，这就是在进行交叉练习。在交叉练习中，学习者不能只靠身体习惯去行动，而是先要思考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情景，需要选择怎样的技能去应对，这种思考本身就会加深学习者对技能的理解和掌握。书中的一个实验也能很好地佐证交叉练习的效果。在一次实验中，研究者找来一群羽毛球运动员，让他们练习三种发球方式。一部分运动员是顺序训练组，他们每天专心练习一种发球，到第二天再练另一种发球；另一部分运动员是交叉练习组，他们每天混合练习三种发球，而且不能连续两次发一样的球。三周后，在发球水平的测试中，交叉练习组平均取得了18分，而顺序学习组平均只有12分。所以在友好学习领域中，虽然尽早专业化是很有效的策略，但多样化学习带来的好处也能让人后发制人，掌握同样高水平的技能。
下面我们说说多样化学习在恶劣学习环境中的作用。作者主要说了三点：
第一点好处是提高创造力，解决之前没见过的新问题。这是因为多样化学习能训练类比思维。类比思维是指在两件不同事物之间寻找相似性。比如你以前修理过堵塞的浴缸，那么当厨房的水池堵了，你就会想到能用类似的方法解决。通过多样化学习，人们不仅能开阔眼界，拥有更多进行类比的素材，还能对事物的深层结构有更敏锐的洞察。美国西北大学的心理学家狄德·莱根·特纳是世界知名的类比思考专家，他邀请了西北大学不同专业的学生参与一项分类任务。这项任务有25张卡片，每一张都描述了一个现象，比如经济泡沫是如何形成的、路由器是如何工作的。结果显示，所有学生都能把现象按专业领域进行分类，只有部分学生还懂得按深层结构分类。在他们看来，经济泡沫和融化的南极冰盖在结构上存在相似之处。当经济泡沫出现时，消费者会更积极地购买房产和股票，这又促使了经济泡沫的进一步扩大；而冰盖的融化会让地球温度上升，这又导致冰盖的进一步融化，两者都属于正反馈过程。这些学生都上过多个学科的课程，掌握了不同学科之间的联系，能看到事物在深层结构上的相似之处。对事物深层结构的理解，让我们在遇到新问题时，能通过类比把陌生事物转换为熟悉事物，从而找到答案。
在认知心理学领域，有个很有名的实验。参与者要回答一个问题：假设你是一名医生，要通过射线疗法消灭病人的胃部肿瘤。如果射线强度太高，会伤害身体组织；如果射线强度太低，就对肿瘤不起效。如何能精确控制射线强度，既消灭肿瘤，又不伤害身体组织？问完问题后，研究者会给一部分参与者两个故事作为参考。第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位将军要攻打一座堡垒，堡垒周边有很多条道路，每条道路都布满了地雷，只有士兵人数较少时才能安全通过。于是将军把士兵分成若干小组，每个小组选择一条道路，在同一时间到达堡垒发起进攻，最终成功夺下了堡垒。第二个故事是说一座木屋着火了，很多人都提着水桶轮流打水去灭火，但火势一点没变小，最后消防队长让所有人围着木屋站成一圈，同时把水泼向木屋，火势立刻就减小了，很快就被扑灭。听到这里，你大概已经知道肿瘤问题的答案了，我们可以用多条低强度的射线从不同角度一起射向肿瘤，这样就能既消灭肿瘤，又不伤害身体组织。研究者发现，如果参与者完全没听过这两个故事，那么大概只有10%的人能想出肿瘤问题的答案；听了堡垒故事后，大概有30%的人能找到答案；如果同时听了堡垒和灭火故事，有一半的人能解决肿瘤问题。这两个故事表面上和医学完全没有关系，但它们在深层结构上都属于同一类问题：如果需要较大的力量来实现目的，但又禁止直接使用这种力量时，我们还能怎么办？许多科技领域的创新都来自类比思维。奥德·科克是美国3M公司的科学家，他发明了一种可以反射和折射各个方向不同光线的光学薄膜，这种薄膜可以用来提升灯泡和太阳能电池板的效能。这个发明的灵感来自自然界中的大蓝闪蝶，这种蝴蝶的翅膀由一层层的鳞片组成，可以折射并反射特定波长的蓝光。而奥德科克的光学薄膜正是用数百层化学聚合物叠加而成，每一层聚合物都可以反射和折射特定波长的光。依靠类比思维，一些局外人甚至能解决专家无法解决的问题。美国有家叫创新中心的公司，它会收集各行各业尚未被解决的专业问题，然后放在网站上发布给全社会。如果有人解决这个问题，就能拿到奖金。在发布的全部问题中，被解决的问题占到了1/3多，这个比例已经算很高了，毕竟这些问题连对应行业的专家都束手无策。而解决这些问题的人往往是这些行业的局外人。比如多年来，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都无法预测太阳粒子风暴，而太阳风暴会严重伤害宇航员和航天设备，这个问题困扰了太阳物理学家30年都没解决。2009年，航天局找创新中心发布了这个问题，在六个月之后，一位退休的通信工程师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发现射电望远镜收到的无线电波可以预测太阳风暴。局外人的优势在哪呢？作者认为，很多专家思考问题时，会过度关注问题的技术细节，但有些问题必须跳出技术细节才能找到灵感。而局外人本身就不了解技术细节，所以他们解决问题时，会先从结构角度出发，分析这个问题是什么类型，自己是否见过相似类型的问题，这样一来就更可能用类比思维找到答案。
多样化学习带来的第二点好处是让人们对事物有更准确的预测。现实中，我们经常要预测事物的未来发展，从而做好应对准备。人们通常认为专家的预测更准确，但很多专家对未来的预测并不靠谱。比如，国际银行每年会预测美元兑欧元的汇率，德国心理学家格尔德·吉仁泽收集了22家银行从2000年到2010年的预测结果，发现10年里有6年真实汇率都不在这些银行的预测范围内。为了搞清楚哪些人能更准确地预测未来，美国心理学家菲利普·泰洛克追踪了大量专家的长期预测结果。他把专家分成两类，一类是刺猬型专家，这种专家在某个具体领域里研究得非常深入，知道很多信息，但他们缺乏更广的视野，只知道从单一角度去看待事物；另一类是狐狸型专家，这种人虽然在具体领域的深度不如刺猬型专家，但他们擅长多样化学习，了解很多不同领域的知识，能够从多个角度分析一件事。狐狸型专家的预测准确度要明显高于刺猬型专家。2005年，美国情报机构启动了一项为期4年的比赛，由五组专家带领的团队展开预测竞赛。4年中的每一天，五组团队都要提交对不同问题的预测，比如某个欧盟成员国会不会退出欧盟、日经指数收盘点数在多少。泰洛克是其中一组的负责人，他没有招募那些声名显赫的专家，而是公开向社会招募志愿者，并从中选出最像狐狸的一些人。这些人通常兴趣广泛、经历丰富，但是专业背景和预测的事情并不特别相关。最终，泰洛克的团队不仅打败了相关专业大学生组成的团队，还打败了经验老道的情报人员。相比情报人员，泰洛克团队的预测正确率要高出30%。这背后的原因在于，未来会如何发展往往是受到不同领域因素的影响。拿汇率来说，国内经济走向、政府财政状况、世界局势变化等等都会对汇率造成影响。从某个因素出发分析，汇率可能会上升，从另一个因素考虑，汇率又可能会下降。如果是专注单一领域的刺猬型专家，他很容易会从自己的专业方向得出结论，对来自其他领域的不同意见抱有敌意，自然难以准确预测。而多样化学习的背景让狐狸型专家拥有开放的好奇心，他们会考虑不同因素，接受相互冲突的观点，不断探索对一件事的不同看法。狐狸型专家从来不执着某个观点，他们鼓励他人发现自己观点中的错误，并积极地跨领域寻找不同观点。狐狸型专家相信，每个领域的观点都提供了一种视角，正确答案来自不同观点的碰撞，我们知道的观点越多，就越能整合出一个接近事实的答案。
多样化学习带来的第三点好处是让人们在不同的人生阶段找到适合当下的职业。经济学里有个词叫“匹配质量”，这是说一个人的工作和个性、能力、兴趣等方面的匹配程度。常见的观点认为，如果一个人找到了和自己匹配质量高的工作，就应该坚持长期做下去。在友好学习环境中，这种观点是没问题的。虽然运动员可以晚一步专业化，但也要在15岁左右就确定方向了，再晚的话就错过了学习技能的黄金期，没法取得成就。但大多数人不会选择这种专业化年龄很早的职业，而是在20多岁走出校园后，才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很多成功人士的职业道路都很曲折，他们做过许多看起来适合自己的工作，但一段时间后又会选择其他职业。这看起来可能有些朝三暮四，缺乏长远规划，但并不妨碍他们最后取得成功。艺术大师梵高做过艺术品销售、老师、传教士和书店店员，每个职业开始时梵高都有兴趣，但最后又会选择改行，直到快30岁时，梵高才开始正式学习绘画。作者认为我们没必要选择了一个职业后，就非要一直坚持下去，原因有两点：首先，个性和兴趣是会变的。对比下现在和10年前的自己，大多数人都会发现自己各方面都有很大的变化，所以就算是现在匹配质量高的工作，也不能保证未来能一直匹配下去。其次，随着社会的发展，会出现很多以前没有的职业，其中可能就有更适合我们的职业。举例来说，如果一个人喜欢打游戏，但水平又没高到能参加电竞比赛，以前他就只能把游戏当成兴趣爱好。但最近几年随着网络直播的发达，出现了许多游戏主播，他们未必游戏水平多高，但有的人娱乐性很强，有的人沟通能力很好，这些人都可能成为职业主播，吸引感兴趣的观众。所以从职业发展的角度来看，我们自身和外部环境都在持续变化，不断有新情况、新事物出现，想一开始就找到适合一辈子的工作未必容易。
埃米尼亚·伊贝拉是伦敦商学院的组织行为学教授，她追踪了很多专业人士的职业发展轨迹。她发现，很多三四十岁的专业人士都会面临重大的职业转型，有的还不止一次。这些专业人士在一个领域工作多年后，都会对眼下的工作缺乏满足感，然后在一些机缘巧合下，他们会踏入一个新的领域，开始一系列短期探索，最终完成转型。比如，一位技术岗位的员工在46岁时开始转型管理工作，通过参加课程和会议，逐步拓展自己的社交网络，最后他成为了一名组织发展顾问。西北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也发现，那些成长最快的新公司创始人创立公司时的平均年龄是45岁。从这些人的经历中，伊贝拉总结出了一套职业选择的理念。她认为，在一生中把匹配质量提高到最高的方法并不是早早定下长远的职业规划，严格按照规划前进，而是以开放、灵活的心态多样化尝试不同领域的活动、社会团体和职业。如果有什么事自己感兴趣的，就可以进行短期探索，比如学习相关领域的课程，或是多认识一些这个领域的人，也可以做一些暂时性的新工作，通过实践学习。我们会加深对自己的认识，找到当前最适合自己的工作。只要保持这种尝试和探索，我们就能在人生不同阶段找到满意的工作。
好，说到这里，总结一下第二部分的内容。在友好学习环境中，多样化学习让人们找到适合自己的领域，为专业化打下良好基础，并通过交叉练习加深对技能的掌握。在恶劣学习环境中，多样化学习会培养类比思维，让人们获得解决新问题的灵感。而通过多样化学习，狐狸型专家能以更丰富的视角整合不同观点，做出更准确的预测。我们也可以用多样化学习探索不同的职业领域，在人生不同阶段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职业。
说到这里，《成长的边界》这本书也介绍的差不多了。尽早专业化的策略看起来清楚简单，也很高效，但作者认为它的作用被过分夸大了。现实世界是复杂模糊的，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可能让之前积累的经验和技能失去优势。即便在友好学习环境中，早期的多样化学习和晚一步专业化才是更常见的情况。在这个快速变化的世界中，我们要拥抱不确定，通过多样化学习去广泛探索和尝试，才能解决不断出现的新问题，打造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好，《成长的边界》这本书就为您解读到这里，听书笔记在音频下方，我们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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