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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分钟读透《自卑与超越》,这不止是心理学,这是关于你我的生命真相

铛铛铃2025-08-02励志801人已围观

简介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瞬间,明明在别人眼里,你已经很不错了,甚至取得了不小的成功,但夜深人静时,内心深处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或不安。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好像自己永远比不上某个标准,永远无法真正放松和满足。我们拼命努力追逐名利,渴望认可,但这种不够好的感觉却像一个幽灵,如影随形。它让我们焦虑,让我们疲惫,甚至让我们对已经拥有的感到麻木。这究竟是为什么?我们到底在追逐什么?那个内心深处的不够好又是从何而来?

今天,我们要一同走进一本足以改变你我对人性和自我认知的奇书——奥地利心理学巨匠阿尔弗雷德·阿德勒的代表作《自卑与超越》。其核心思想浓缩在《理解人性》等作品中。这本书没有花哨的技巧,不提供速成的秘籍,而是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切开了人类心里最底层的逻辑,直面那个我们常常回避,却又影响至深的不够好感觉,并揭示了它如何驱动着我们一生所有的行为、思想和情感。它不评判你,它只是帮助你理解你、理解我、理解我们所有人。

在我心中,这本书不仅仅是一本心理学著作,它更像是一份指引我们认识自我、理解他人,并找到生命真正方向的人性说明书。阿德勒的理论体系,旨在帮助我们理解人类行为的内在驱动力。要把握住这个复杂体系的核心,找到理解人性的线索,就好比要描绘出我们内在世界的一张蓝图。这张蓝图并非静止不变地呈现我们的性格或既定的命运,也不是一套冰冷孤立的心理工具组合,而更像是一套深藏在我们每个人内在的、生机勃勃的成长动力系统。你可以想象,它是一台拥有无限潜力的引擎,这台引擎并非天生完美,而是在我们初次感受到生命中的渺小与不足,也就是自卑感时被点燃的。这股被点燃的动力,驱使着引擎朝着一个方向高速运转,那就是追求优越,追求一种完美、完整、有能力的理想状态。

然而,光有强大的引擎还不够,这套系统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导航系统,那就是社会兴趣。它就像是指引引擎方向的罗盘,是朝向与他人协作、共同繁荣的光明彼岸,还是滑向孤立、冲突、虚假优越的暗礁,一切取决于这个罗盘的指向。而我们每个人独特的生活方式,则是这套系统运行的具体操作系统,它决定了引擎如何启动、如何加速,以及如何根据罗盘的指引或抗拒指引,来处理现实生活中的种种挑战。

阿德勒的思想精髓就在于揭示这套动力系统是如何运作的,以及如何通过调整罗盘和优化操作系统,将那股源于自卑的强大动力,引导向一个真正有价值、有意义,能带来超越的人生。

在接下来的深度阅读旅程中,我们将层层拆解这套动力系统。我们将首先理解为什么自卑感是如此普遍,甚至是我们前进的起点;然后探索那股追求优越的强大动力是如何塑造我们的行为,以及它可能走向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向;接着,我们将聚焦于那枚至关重要的罗盘——社会兴趣,看看它为何是衡量心理健康的黄金标准;我们还将深入探讨生活方式,这个看不见的操作系统是如何形成的,它如何通过早期记忆和梦境等方式向我们透露其秘密;我们还将看到我们如何应对人生中最基本的三大任务——工作、社交与爱,如何揭示了我们的内在模式;最终,我们将把这些碎片拼凑起来,形成一幅更完整的人性图景,并从中看到生命的意义其实就在其中,藏在我们处理每一个问题的努力里,藏在我们与他人联结的渴望里。

阿德勒思想的基石,在于他对自卑感的独特洞察。他坚定地指出,自卑感不是少数人才有的病态心理,而是人类普遍存在的源自我们作为脆弱生命个体的共同体验。想想看,一个新生的婴儿是多么渺小和无力,他无法独立生存,需要完全依赖于庞大而有能力的成人世界。他身体娇弱,需要喂养、保护、指导,他甚至无法独立地移动,去获取他想要的东西,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需求。与周围那些高大、强壮、似乎无所不能的成人相比,婴儿天然地处在一种生理上的劣势地位。这是一种客观存在的事实,这种对自身弱小和环境巨大力量的感知,这种“我不能”与“他们能”的对比,构成了我们最初的原始的自卑感。这是一种基于现实的体验,是人类生存状态的真实写照,也是人类进化历程在个体身上留下的印记。我们并非生来强大,而是需要漫长的成长和学习,需要依靠集体的力量才能生存和发展。

相比之下,许多动物幼崽出生后很快就能站立、奔跑、觅食,人类婴儿的这种长时间的依赖性,或许正是激发我们发展出高度智慧、强大合作能力和复杂文明的驱动力之一。可以说,自卑感是人类集体生存策略的一部分,它推动着我们不断改进、不断适应。这种原始的自卑感,就像身体感受到饥饿一样,本身并没有好坏之分,它是一个提醒、一个信号,它告诉我们:“嘿,你有所不足,你需要行动。”正是因为感受到自己的不足,我们才有了学习的动力,才渴望变得更强大,才努力去掌握技能,去适应环境、去弥补差距。

一个孩子因为够不到桌上的糖果,而体验到自卑,正是这种体验驱使他想办法,或许是搬来凳子,或许是寻求大人的帮助,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克服自卑、追求优越的原始形态。一个学生因为某个科目考砸,感到沮丧,这是自卑感的体验,他可以成为他下次更加努力学习的动力,促使他去请教老师,花更多时间复习。一个年轻人在社交场合感到紧张而脸红,这种不适感如果被健康的处理,可以促使他学习沟通技巧,提升社交能力,而不是因此完全回避社交。

我们历史上无数的伟大人物,他们的成就往往也源于童年或早年的某种身体或环境上的劣势,所激发的强大补偿和超越欲望。贝多芬的耳聋并未让他停止创作,反而可能激发了他内在更强大的音乐想象力;罗斯福总统的残疾,并未阻止他成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领导人之一,反而可能磨练了他超凡的意志力和同情心。这些例子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同一个道理:自卑感本身并不可怕,它是一个潜力巨大的能量源,是启动我们成长引擎的火花。

阿德勒进一步区分了自卑感和自卑情结。自卑感是健康人也有的正常心理感受,是激发前进的火花,它是我们对现实中自己不足之处的认识,是我们渴望成长和改进的基石。它是动态的,随着我们的努力和进步,自卑感会被克服,但新的更高层次的挑战,又会带来新的自卑体验,从而再次激发新的动力,这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而自卑情结则是自卑感的病态发展,是当个体无法通过积极努力来克服自卑感时,选择的一种停滞、逃避或夸大反应。自卑情结的个体,他们的成长引擎被卡住了,或者动力被导入了错误的、破坏性的方向。

拥有自卑情结的人,可能会因为过度沉浸在“我不行”的感觉中,而变得消沉、退缩,什么都不敢尝试。他们可能会形成一种无力感的世界观,认为自己注定失败,从而放弃一切努力,用这种方式来避免可能的失败带来的进一步自卑体验。这种退缩是自卑情结的一种表现形式,它是一种消极的、非建设性的克服自卑的方式。与其冒险失败,不如一开始就不参与,于是他们的生活领域越来越窄。或者他们可能走向另一个极端,表现得异常傲慢、自大、好胜,用夸大的言行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全感,试图建立一种虚假的优越感。他们可能会通过贬低、攻击、操纵他人来凸显自己的强大,以此来证明自己并不自卑。他们的优越是建立在他人的劣势之上,这种优越情结是自卑情结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他是通过压制和贬低他人,来相对提升自己的位置,以此获得一种短暂的、虚幻的优越感,这是一种病态的补偿。

这两种表现看似对立,一个极度谦卑,一个极度傲慢,实则同根同源,都是未能健康应对自卑感的表现,都是将本应向上向前的动力,扭曲成了停滞不前或向外攻击的破坏力。它们就像是引擎因为某个部件故障而无法正常运转,能量被困住,甚至产生破坏性的反作用力,损耗着个体和周围人的能量。

阿德勒笔下的许多案例,都生动地说明了这一点。比如,他会分析那些在童年时期因为某种生理缺陷,如视力不好、腿部力量不足而感到自卑的人,他们中的许多人并没有因此沉沦,反而可能在其他领域投入超常的努力,发展出惊人的能力,甚至最终在那些与他们最初劣势相关的领域取得巨大成就,这正是健康的自卑感转化为积极驱动力的体现。相反,如果一个人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彻底放弃努力,或者变得对他人充满敌意和批判,那可能就是自卑情结在作祟,这股本应向上的力量,扭曲成了向内攻击或向外攻击的破坏力。

所以阿德勒告诉我们,不要害怕自卑感,它是生命觉醒的号角,是我们认识到自己有潜力可以变得更好的起点。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回应这个号角,我们将这股能量导向何方,是将它听成丧气的挽歌,还是激昂的战歌,并以此为燃料,启动那台追求超越的强大引擎。

克服自卑感的普遍努力,构成了阿德勒思想的第二个核心——追求优越。这不仅仅是希望比别人强,而是一种更广泛的、追求完美、完整、安全、有能力状态的内在驱力。阿德勒将人类的整个心理活动视为一种从下到上、从负到正、从不确定到确定的运动过程,这个过程的目标就是优越。这里的优越更接近于完成、实现自身潜力或掌握的含义,它是一种朝着自己设定的理想状态前进的运动,一种克服当前不足,达到更高水平的内在渴望,是生命力的自然展现。

一个农民努力耕作,是为了获得丰收,实现土地的优越及更好的产出;一个科学家埋头研究,是为了发现真理,实现知识的优越及更深刻的理解和掌握;一个父母辛勤养育子女,是为了孩子健康成长,实现生命的优越及生命的延续、发展和繁荣;一个运动员刻苦训练,是为了突破自己的极限,达到技艺的优越;一个艺术家潜心创作,是为了淋漓尽致地表达内心的世界,实现表达的优越。这都是追求优越的不同表现,他们都指向一个超越当前状态,达到更好水平的目标。

这股力量深植于我们的生物本能之中,推动着我们学习、适应、生存和繁衍。更深入地看,阿德勒认为,这种追求优越并非漫无目的,而是由一个我们自己设定,通常是无意识地虚构的最终目标所引导,这被称为虚构目的论或引导性虚构。我们并不是被过去的因果链条推着走,而是被一个想象中的未来目标所牵引。这个目标可能是一个完美的自我形象,一个绝对安全的境地,或者是一种全能的感觉,甚至是让所有人都喜欢,永远不犯错、永远比别人强、永远不被伤害,拥有绝对的控制。这样的念头,这些目标之所以被称为虚构,是因为他们往往是理想化、绝对化的,在现实中难以完全实现,甚至是脱离现实的幻想,是我们在童年时期为了应对自卑感和环境限制而创造出来的。

然而,虽然这个目标是虚构的,但它对我们当下行为的影响却是真实的,它塑造着我们对现实的解读,决定了我们觉得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以及我们应该如何行动。我们所有的心理活动和行为,都可以被视为朝着这个虚构目标前进的步骤。例如,一个将成为最有权力的人设为虚构目标的人,他会解读所有的人际互动为权力斗争,他的行为都会围绕如何积攒权力、控制他人而展开。他可能对别人的善意也充满警惕,认为那是潜在的控制或威胁,他会不遗余力地追求地位和影响力,即使这会让他失去朋友或家庭。而一个将“永远不给任何人添麻烦”设为虚构目标的人,他可能会过度小心翼翼,不敢寻求帮助,甚至牺牲自己的需求,来避免给别人带来一丝不便。他可能因此活得非常压抑,但却认为这是达到自己虚构目标、不被指责、不被抛弃的唯一途径,以此来获得一种脆弱的安全感。

这股强大的追求优越的动力,就像一股奔腾的河流,它可以滋养沿岸的田地,带来生机和繁荣,也可以冲垮堤坝,造成洪灾,带来破坏和灾难。关键在于河流的航道。阿德勒区分了两种追求优越的方向,一种是具有社会兴趣的,将追求优越与他人的福祉、社会的进步相结合;另一种是缺乏社会兴趣的,仅仅关注个体自身,甚至以牺牲他人或社会的利益为代价。

将追求优越导向社会兴趣,意味着我们将实现自身价值、获得能力的过程,融入到为集体做出贡献、与他人合作互助的洪流中。这种方向的追求带来的是真正的成就感、归属感和内心的平静。这种人不仅自己变得更优秀,也帮助周围的人变得更好,他们的成功是建立在共同繁荣的基础上的,他们的个人目标与人类的整体目标相一致,他们在他人的进步中感到快乐。书中会描绘那些真正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比如伟大的科学家、艺术家、教育家、医生,甚至是默默无闻的社区志愿者,他们的卓越不仅成就了自己,也丰富了整个社会,他们的追求与社会的需求紧密相连,他们的引擎驶向的是广阔而有光的海洋,他们的步伐与人类进步的韵律同步,它们是人类集体的健康细胞。

而当追求优越脱离社会兴趣时,它就可能演变成病态的优越情节或破坏性的行为。这种人可能极端的好胜、嫉妒,热衷于贬低或攻击他人,以凸显自己的强大,或者通过控制、支配来满足自己的权利欲望,甚至可能表现为各种形式的退缩和逃避,比如通过制造疾病或困难来博取同情,以此间接控制他人或逃避责任。比如一个孩子通过生病来阻止父母外出,以此获得关注和掌控感,这种行为虽然看起来是被动的,但其目的却是积极的控制局面,并将自己置于关注的中心。他们的优越是建立在与他人对立、剥削他人或逃避现实的基础上的,这种优越是孤立的、不稳定的,无法带来真正的幸福,最终会导致痛苦和失败。他们的引擎虽然可能同样强大,但却驶向了狭窄的死胡同或危险的暗礁,损人不利己,他们的优越是一种建立在恐惧和不安全感之上的防御机制,而非真正的力量和价值。

阿德勒通过大量心理障碍、犯罪行为,甚至是某些看似正常,却带来痛苦的生活模式的分析,揭示了缺乏社会兴趣的追求优越是多么具有破坏性。它让我们看到那些沉迷于虚名、权力斗争,或仅仅关注自身感受,而忽视他人需求的人,他们的内在引擎虽然马力十足,却行驶在一条通往悬崖的错误航道上,他们追求的优越是一种孤独的伪优越,是一种对真实自卑的过度补偿。

因此,认识到自己在追求优越,是理解自己的第一步,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审视并勇敢地调整这股动力的航向,确保它驶向那个更广阔、更光明的彼岸,那个与人类整体共同前进的方向,那个充满合作与贡献的意义港湾。

在阿德勒的个体心理学体系中,社会兴趣占据着核心地位,它是衡量一个人心理是否健康、人格是否成熟,生活是否有价值的最终标准。社会兴趣不是一种天赋或技能,而是一种需要理解、培养和实践的态度和能力。它不仅仅是喜欢社交那么简单,它是一种深植内心的、愿意合作、认同他人、关心集体福祉,并为之做出贡献的态度和能力。它是一种同舟共济的感觉,一种我们是一体的的意识,一种将自己看作人类整体一部分,并乐意为其福祉努力的姿态。它是对人类共同命运的深刻认识和积极回应,是人类文明得以发展和延续的基石。

为什么社会兴趣如此重要?阿德勒认为,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从一开始就离不开集体。婴儿需要父母的照顾,个人能力的习得需要社会的支持和教育,我们所有的成就都建立在前人的基础上,并通过与他人的互动和合作来实现。孤立的个体无法生存,更无法发展,人类的一切问题,从根本上来说都是社会问题。如何与他人相处,如何适应集体生活,如何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并做出贡献,这些问题贯穿了我们的一生。因此,个体与集体之间的连结,以及个体对集体福祉的关注程度,直接反映了个体对人类生存基本条件的认知和适应程度。社会兴趣就是我们能否健康地、建设性地融入人类社会的关键,他是心理健康和社会适应的晴雨表。

社会兴趣高的人,他们看待问题时不仅仅从“我”的角度出发,更能看到“我们”,更能理解他人的立场和感受,更能体会到集体的需求。他们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他们的追求优越自然而然地会导向与他人的合作,导向为共同目标而努力。他们相信通过合作可以解决更大的问题,他们的成就感来自于共同的进步和集体的福祉。他们不会将他人的成功视为对自己的威胁,而是视为集体力量的增强,是值得高兴和支持的事情。他们乐于分享知识和资源。比如,一个有社会兴趣的企业家,他追求企业的成功,不仅仅是为了个人财富,更是为了给员工提供更好的生活,为社会创造价值。他关心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和他对社区的影响,乐于承担社会责任,他的商业活动能与社会利益和谐共存。一个有社会兴趣的学生,他努力学习,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成绩,也愿意帮助同学分享知识,参与班级活动,为集体荣誉而努力,他能在同学的进步中感到快乐,并在互相帮助中共同成长。他们能够在给予和贡献中体验到深刻的满足感和归属感,因为他们的努力得到了集体的认可和回馈,他们感受到自己是这个更大有机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相反,缺乏社会兴趣的人,他们可能将世界视为一个充满敌意或冷漠的地方,认为自己必须独自奋斗,甚至通过牺牲他人来获取利益。他们很难真正关心他人,难以建立真诚深入的人际关系,难以体验到真正的归属感。他们的追求优越,很可能走向竞争、控制、隔离的歧途。他们可能会感到孤独、不被理解,即使获得了外在的成功,内心也常常是空虚的。书中描述的许多心理困扰,如焦虑、抑郁、社交恐惧以及各种破坏性行为,在阿德勒看来,其根本原因都在于社会兴趣的匮乏。这些症状和行为都是个体在未能有效融入集体,未能找到有价值的社会位置时,采取的一种无效或有害的应对策略。例如,一个焦虑的人可能过度关注自己可能犯错或被评判,而忽略了他人在集体中的支持和理解,他将他人看作是潜在的评判,而非支持者;一个有社交恐惧的人,可能是对他人抱有敌意或不信任,认为他人都在审视和攻击自己,从而选择逃避,他将自己隔离在与他人可能的冲突之外,但也失去了连接和支持的机会。这些都是缺乏社会兴趣,未能正确处理个体与集体的关系的表现,是个体未能将自身的成长融入到人类整体的进步之中。

阿德勒将社会兴趣比作指引人生的黄金罗盘,这枚罗盘清晰的指向合作与贡献的方向。当我们的行动符合社会兴趣的指引时,我们不仅能更好地应对生活的挑战,也能体验到更深层次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因为真正的价值感,不是来自于拥有或胜过他人,而是来自于被需要和有所贡献。这种贡献可以是具体的物质帮助,也可以是精神上的支持,是知识的分享,是积极的态度,是友善的微笑,是倾听,是理解。每一次我们为他人、为集体付出努力时,我们都在增强自己的社会兴趣,都在深化与世界的连结,都在体验到“我是有用的、我是这个集体的一员”的价值感。

以培养社会兴趣,是阿德勒心理学中最核心的实践目标,他是从一个狭隘自我的世界迈向一个更广阔、更有爱的世界的必由之路。他需要勇气,敢于信任他人,敢于贡献自己,即使面临被拒绝或失败的可能。因为健康的社会兴趣并非盲目乐观,而是基于对人类整体的信心,相信合作是克服困难的最有效途径。它也带来乐观,相信通过合作可以克服困难,相信未来是可以共同创造的,相信个体可以在集体中找到力量和希望,相信每个人的努力都能汇聚成改变世界的力量。

在面对普遍存在的自卑感,并启动追求优越的引擎后,每个人都会根据自己的早期经验,尤其是童年时期对世界和人际关系的理解,以及其所设定的那个虚构的最终目标,形成一套独特的、相对稳定的反应模式、思维习惯和行为倾向。阿德勒将这套整合性的模式称为个体的生活方式,它就像是我们每个人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张看不见的人生地图,上面标注着我们如何看待自己——我是有能力的还是无助的,值得被爱的还是不被接受的;如何看待他人——他们是友好的还是充满敌意的,可以信任的还是需要提防的;如何看待世界——它是安全的、可探索的,还是危险的、不可预测的,充满机会还是充满陷阱;以及我们认为应该如何行动,才能达到那个理想的优越状态——我是应该努力争取、巧妙操纵、小心翼翼地避免冲突,还是等待别人来拯救。

生活方式的形成非常早期,大约在四五岁时就已经基本定型,并且在很大程度上是无意识的。它不是简单的遗传或环境决定论,而是个体在特定环境中,对自身条件和外部刺激进行主观解读和创造性回应的结果。即使面对完全相同的家庭环境或经历,不同的孩子可能因为天赋、兴趣以及他们自己早期的解读方式不同,而发展出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这种解读和回应,是孩子为了在感到不足的环境中找到安全感、掌控感和方向感而进行的创造性努力。例如,在同一个家庭中长大的两个孩子,面对相似的经历,可能会形成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因为他们对这些经历的感知和赋予的意义不同,他们为克服自卑感而选择的虚构目标也可能不同。一个可能决定通过乖巧听话来获得关注和认可,形成一种取悦型或依赖型的生活方式,其虚构目标可能是被所有权威喜欢并保护;另一个可能决定通过捣蛋叛逆来获得关注和掌控感,形成一种反抗型或控制型的生活方式,其虚构目标可能是永远不受人摆布。这都是他们为了在各自认定的世界中生存和优越而摸索出的路径。

为了让这种生活方式的概念更形象,我们可以想象一些具体的场景。比如想象小杰,一个总是害怕被父母批评,总是担心自己不够好的孩子,他小心翼翼,不敢冒险,总是试图猜测大人想要什么,然后努力去符合那个期待。它发展出了一种回避型和取悦型并存的生活方式,他的虚构目标可能是永远不犯错,永远被认可,从而获得绝对的安全。当小杰长大成人,进入职场,他的生活方式会如何影响他呢?他可能会害怕接受新的、有挑战性的项目,因为害怕失败和批评;他可能不敢向上级提出自己的想法,即使这些想法很有价值,因为担心冲突或被否定;他可能成为一个过度服从、缺乏主动性的员工,即使他非常有潜力。在人际关系中,他可能会小心翼翼地维护表面和谐,避免任何形式的冲突,即使自己的权益受到损害。他的追求优越,即永远被认可,驱使他采取一种自我设限的行为模式,限制了他的成长和发展,也阻碍了他建立真诚、深入的关系。他的地图上布满了危险区域和进行标志,而这些标记是他童年时期自己绘制上去的。

而这种早期形成的地图或操作系统,如果没有得到有意识的修正,很可能会在个体长大成人后,依然在无意识中指引着他们处理各种复杂情境,即使这种方式已经不再适应,或甚至带来了痛苦。比如,童年形成的取悦型模式,可能导致成年后在人际关系中过度牺牲自我,难以拒绝他人的不合理要求,即使这让他们感到筋疲力尽和不被尊重,甚至吸引来那些习惯于利用他人的人。阿德勒认为,早期记忆是理解个体生活方式的一扇窗户,他发现,人们记住的童年早期事件并非随机片段,而是那些最能象征性地反映其生活方式和引导性虚构的片段。我们之所以记住某个特定的童年片段,不是因为它在客观上有多么重要,而是因为它与我们无意识中的生活方式是一致的,它印证了我们对自己、对世界的基本看法,支持了我们的虚构目标。

比如,一个人反复回忆起自己小时候总是摔倒,然后要等别人来扶的经历,这可能暗示他形成了一种依赖性或无助者的生活方式,将自己看作是需要他人拯救的无力者,其虚构目标可能是通过显得虚弱,来获得关注和帮助,从而逃避独立应对生活的责任。而另一个人总是回忆起自己偷偷爬上高处,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风景的经历,这可能暗示他有一种追求独立、冒险或独特视角的生活方式,其虚构目标可能是成为不平凡的人,他可能倾向于自己探索,不走寻常路,并将他人视为潜在的障碍或需要超越的对象。这些记忆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选择记住它们,以及它们背后象征的意义,它们是我们无意识的生活方式向我们发出的信号,是我们自己为自己撰写的行为手册的前言。

在这里,阿德勒对梦的解读,也展现了他的独特视角。与弗洛伊德强调梦是压抑的欲望和冲动的体现不同,阿德勒认为梦不是来自过去的残余,也不是对未来的预言,梦是服务于个体当前生活方式的,他是心灵在准备应对白天的挑战,是在以一种象征性的语言预演如何在我们既定的生活方式框架内处理问题。美梦是清醒时思考的延续,但使用的是图像和象征的语言,他不是要掩饰什么,而是以一种个体更容易接受的方式,因为梦境往往逻辑松散、情绪化,来强化个体对某个问题或情境的看法,并演练符合其生活方式的应对策略。梦反映了我们对当前问题的态度,反映了我们在现实中未能解决的困境,并试图在梦中找到一种符合我们生活方式的解决方案或态度。

例如,一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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