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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提问》善用提问艺术，在沟通与决策中精准洞察、明智抉择
铛铛铃2025-09-11【励志】292人已围观
简介
今天为你解读的书是《学会提问》。
这本书的作者尼尔·布朗是一名杰出的经济学教授，他是国际批判性思维大会的主要发言人，经常为美国国家安全部、俄罗斯国家秘密服务部门、IBM亚太公司、乐高公司等众多机构和公司员工提供批判性思维的训练及咨询服务。他的这本畅销30年的《学会提问》，正是一本关于批判性思维的经典读物，至今已修订到第十版。
或许你会问，批判性思维听上去很高大上，普通大众需要掌握吗？怎么样才能具备批判性思维呢？有没有一些技巧可以学习呢？对于你提出的这几个疑问，书中都有切实而中肯的回答。
首先，我们来回答第一个问题，是不是每个人都要掌握批判性思维呢？打开手机，也许你会被这样的新闻标题击中：“吃这几种食物可以防癌”“每天八杯水才健康”“仰卧起坐姿势不对，会造成腰肌劳损”。当你看到这些信息时，第一反应是全然接受还是提出质疑呢？如果是质疑，你的理由是什么呢？当然，很多时候我们对于这类消息选择漠视。那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如果要在你家周围建垃圾站，你会支持还是反对？很多专家都说房价将下跌，你相信吗？
生活当中，我们每天都会遇到各种信息，需要做出判断，这个判断能力就是批判性思维。其实广义来说，大到国家决策，小到个人生活，都离不开批判性思维。作者尼尔在书中举例说明了很多话题，包括广告、立法、选举、学校教育、论文写作、个人生活决策等等，无一不是我们日常生活触及的事情，这些都与批判性思维息息相关。
如果你还对这个问题存有疑虑，不妨先来了解一下什么是批判性思维，或许能帮助你更好地理解“批判性思维与我何干”这个问题。批判性思维英文是critical thinking，《学会提问》一书将批判性思维分解成三个方面，帮助我们理解：第一，有关键问题意识；第二，恰如其分地提出和回答关键问题的能力；第三，积极主动地利用关键问题的强烈意愿。
很显然，批判性思维需要一个人对外界的信息做出积极主动的响应，作者将其描述为淘金式思维。让我们来检视一下自己，是否具备淘金式思维习惯。我们可以问自己这样几个问题：为什么别人要我相信他的观点？当你认为别人的说法有问题时，有没有把它记下来？对别人说过的，有没有进行客观评价？针对某一主题，有没有在别人合理说法的基础上形成自己的结论？如果以上这些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你就已经初步具备批判性思维了。
在正式开始训练之前，我们要先进行一个思维热身。尼尔·布朗首先理清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及价值观。归根究底，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其实是不同的价值观之间的碰撞。所谓价值观是指我们认可的行为准则，并且我们希望别人的言行能与之统一。例如，你希望自己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你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什么样的品质，这些答案都会帮助你拓展对价值观的理解。
在这里，我们遇到的最大挑战是，如何让自己尽力理解那些和我们价值观背道而驰的人。拥有批判性思维的人会清醒地意识到，他们当前的思维随时都有可能被修正，他们会自问：我有没有可能是错的呢？关于批判性思维的热身，是否让你对他有进一步的认识呢？或许你已经意识到，批判性思维并非找茬挑刺儿，而是用一种积极而谦逊的态度参与对话，深入理解对方，并且形成自己的结论。
尼尔在书中写道：“你应该记住，几乎任何一个你所遇到的信息都有一个目的。换句话说，别人精心挑选并呈现给你的信息，目的就是让你希望他能从某种程度上影响你。那么，你是否要成为别人思想的傀儡，决定权在你自己。”
也许有人会说，当个慎思明辨的人当然好啊，可就是不知道从何入手，有没有一些可以学习的技巧呢？如果把批判性思维比喻为一张逻辑迷宫，在《学会提问》这本书里，尼尔提炼了一套完整、详实的提问技巧，可以让我们快速找到批判性思维的入口，并顺利地到达出口。沿途需要经过论题、结论、论据、推理过程、论据的效力等区域，这些区域就是掌握批判性思维的关键技巧。
下面我们就以论文写作这个例子，来详细介绍一下这几个技巧。在论文写作时，首先要找准论题和结论。所谓论题就是引起对话或讨论的问题，它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描述性论题，是指对过去、现在或将来的各种描述的精准与否提出的问题，它反映了我们对世界万物存在形式和秩序的好奇。描述性论题一般会出现这样几个关键词：是不是、是什么、多少、怎么样。如“音乐学习是不是有助于提高人的数学能力”“家庭暴力的常见诱因是什么”。论题的第二种形式是规定性论题，它是指对什么该做、对什么不该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所提出的问题，常见的关键词是应不应该、会不会。如“房价会不会跌”“应不应该设置公交老人卡”“学校应不应该提供性教育等”。
但是在现实生活当中，论题常常不是很明显，届时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找准结论。所谓结论就是作者或者演说希望你接收到的信息。有时候你能从一些关键词里找出对方的结论，例如“因此”“由此可见”“我要说的重点是”“告诉我问题的实质是”等等这些词。当然，也有些时候结论是含蓄的，我们需要多问一问“所以呢，他到底要说什么”。
因此，在轮到你写作或者发表观点时，应该注意些什么？作者的建议是，首先将论题范围尽量缩小，很多人犯的错误是贪多嚼不烂。再者，结论应该一目了然。在作者看来，有没有一个清楚明确的论题和结论，是区别写作者成熟与否的重要标志。简单来说，注意听一听对方话语中的这些关键词，例如“是什么”“应不应该”“因此”，就可以快速掌握对方的论题和结论了。
在了解了批判性思维的两个关键技巧——论题和结论之后，我们再来看一看他的第三个关键技巧——论据，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理由。因为只有当你找到支撑结论的论据时，你才能判定一个结论的价值。所谓论据，就是某个结论的解释说明或者逻辑依据，论据加上结论构成了一个论证过程。如同寻找结论一样，我们也可以通过一些关键词来找到论据，如“由于”“鉴于”“第一、第二”“研究显示”等等。
有时候，一整套论据只用来支撑一个结论，而这个结论又用于支撑另一个结论，论据也可能由其他论据支撑。在日常阅读当中，为了建立一幅清晰可辨的推理结构示意图，你可以采用这样几个办法：第一，找到文中的指示词及关键字眼；第二，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出论据和结论；第三，给论据和结论都编上序号；第四，读完文章之后，按顺序列出所有的论据。
那么，轮到你自己写作，应该吸取哪些教训呢？尼尔认为，论据是否扎实，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能否说服你的读者。他给出的建议是，在作出结论之前，要深究可能存在的各种理由，要从主要的新闻出版物、专业性的数据库，以及该领域的主要刊物入手，这样就可以尽可能了解该领域当前的权威和热点问题。
刚才我谈到的内容，主要帮助你识别一个信息的基本构成要素，也就是结论和论据。接下来的一步，就是将论证结构图放到更清晰的焦点之下，即准确地辨认关键词或短语的确切含义。语言是很复杂的体系，很多词语都存在歧义，或者说在不同的语境之下具有不同的意义。例如下面这几句话：“夏天能穿多少就穿多少”“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这两句话里边的“多少”就是一个不清晰的概念。尼尔的建议是，应该在理由和结论中寻找这些词语，而且一个词或短语越抽象，人们越有可能对其做出多重解读。例如，“侵犯”这个表述就比“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这样的表述要抽象许多。
判断关键词是否有歧义，最好的检测办法是将这个词的不同含义替换到推理论证的结构中，看看会不会对结论造成重大影响。除此之外，我们也可以通过上下文来理解关键词的含义，这里的上下文就是指语境。在这里，尼尔提醒我们，要警惕那些看似饱含感情色彩的词语，例如“牺牲”“公平”“改革”，他们往往容易让大家思维短路，玩弄政治的老手通常可以轻松利用这些模棱两可的言语来说服他人。
那么在轮到自己写作时该注意什么呢？尼尔建议大家要谨慎用词，因为不同文化、不同经历和不同思想的人之间存在巨大的分歧，任何的分歧都有可能给词语添加微妙的含义。一旦发现自己的论证里有意思不明确的词，就一定要解释清楚。
找准结论和理由，明确关键词，做完这几项，你就基本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了。但是有些观点并不是那么外显，这个时候你需要明确一下论证的过程，也就是从论据到结论的逻辑推理，才能掌握作者真正的立场。
在所有的论证当中，都存在一些作者所认同，却没有清晰陈述的思想。在推理结构中，这些思想是隐形的，重要环节，是将全部论证整合在一起的粘合剂。其中一个重要的假设叫价值观假设。价值观假设是在特定情形下和你交流的人没有明说出来的莫名喜欢一种价值观超过另外一种价值观的偏向，而他也许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存在这个倾向。尼尔举了一个例子，有些人认为根本就不该建核电站，因为核电站里危险的核废料会污染环境，这个说法背后的价值观假设是公众健康和环境保护是更重要的。而换一个立场，也许会出现其他不同的结果，例如核电站对供电量带来的正面影响，为什么呢？因为这部分人更看重效率。
尼尔又列举了一些典型的价值观冲突，例如合作与竞争、平等与个人主义、理性和冲动、媒体自由和国家安全、秩序和言论自由等等。找到价值观假设的一个比较好的起点是了解言论者的背景，他是公司高管、普通员工还是政府工作人员，因为自身追求利益不同，通常会影响其价值观假设。当然也要警惕一点，并不是同属于一个团体的人就一定会认同这个团体的特定价值取向。
除了价值观假设，还有一种假设描述性假设，它指的论证那些认同却没有清晰陈述的事实。例如，很多人认为直接感受莎士比亚的著作大有裨益，所以英语老师让所有学生至少应该看一部莎士比亚的戏剧。这里面隐含了至少两个描述性假设，第一，戏剧真实地反映了莎士比亚的剧作精髓；第二，学生将会很好地理解这个戏剧，并能将它与莎士比亚联系起来。
那么，如何才能找到这些没有明说的假设呢？首先是不断思考结论与论据之间存在的鸿沟；第二，将自己置于作者或演说者的立场；第三，也要将自己置于反对者的立场。如果你扮演一个不接受这一结论的人的角色，你就能更容易识别论证中隐含的那些假设。因此，在写作的时候，我们需要尽最大努力揭示那些引导我们思绪的假设，这样才能让读者全面理解我们的推理论证，进而实现交流。
刚才讲的是论证过程，其实就是看对方如何证明结论的过程。这里的难点在于辨别说话人隐含的假设，也就是辨别价值观假设和描述性假设，这是批判性思维中的重点之一。也许你意识到一些信息看起来不对劲，但你并不知道哪里不对劲，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一些具体的辨别技巧，通俗的讲就是分辨推理过程中的诡计和花招。作者将其分为三大类：第一类，论据明显错误或让人不能接受，使得论据和结论毫无关系；第二类，硬塞进去一些与结论无关的信息，分散读者的注意力；第三类是看似为结论找论据，其实论据有效的前提取决于论据本身已经成立。
在现实生活当中，这三类诡计的表现形式其实是非常多样的，例如人身攻击谬误、滑坡谬误、追求完美解决方案谬误、偷换概念谬误、诉诸可疑权威谬误、乱扣帽子谬误等等。举个例子，有这样一句话：“阅读传统教材比阅读电子书在学习效果上要好得多，因为以教材的形式来展现各种材料非常有利于学习。”这句话的问题在于，他的论证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在重复结论，这叫循环论证谬误。
再比如，女儿问妈：“为什么最近老爸行为古怪？”妈妈的回答：“她正在经历中年危机。”这里“中年危机”这个词其实并没有解释任何问题，真正的原因可能在于身体状况、工作上的压力、夫妻间的争吵等等。这类谬误可以叫做乱扣帽子谬误。
为了让你对话中的诡计和花招有更多感性的认识，作者列举了一些常见的谬误的表现形式，也就是说，当我们看到下面这些行为时，就应该保持警惕。例如对人不对事、表现出寻找完美解决方案的趋势、用模棱两可的词语、诉诸情感、诉诸可疑权威、恶语中伤、介绍另一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呈现出非黑即白的情形，以及通过光环效应让读者分神等等。
除了辨别诡计和花招，你还需要对论证过程中的论据有更多的认识。当论据是无可置疑的常识，或者是从无懈可击的论证中得到的结论时，我们更倾向于相信。而当论据还需要其他的证据来证实的情况下，我们就需要问一问这个论据的效力如何。作者将这类证据划分为下面几种：直觉、个人经历、典型案例、专家意见、研究报告、数据。其中直觉、个人经历、典型案例比较容易犯的错误是以偏概全的谬误。而在这几个证据类型里，比较具有迷惑性的是权威或专家意见、研究报告和数据。
比如说数据，很多时候，统计数据显得非常具有科学性，似乎代表了事实，但是数据也经常能够撒谎。识破数据的真伪，最重要的策略是不要急着去看作者的结论，而应该先问问这些数据是怎么得来的。例如采集的样本构成、调查问卷的设计是怎么样的、调查的措辞是否具有倾向性等等。统计数据经常因为不完整而具有欺骗性，尤其是当我们看到百分比或者绝对数值时，只有当百分比和绝对数值同时摆在一起时，我们才能做出更好的判断。另外，关于平均值这样的概念也要小心，只有当我们了解了最大数值和最小数值之间的差距，以及每个数值出现的频率，才能更好地理解数据的意义。
针对数据的第二个策略是检查作者提供的数据是否能够推导出他的结论。举个例子，有减肥广告说：“新的减肥药在临床实验中，服用此药的100人中仅有六例报告有药物副作用。”于是药物公司宣称：“94%的人服用此类药之后有了显著的效果。”在这个例子当中，数据显然无法支撑结论，没有副作用并不能代表减肥有成效。
针对这些有迷惑性的论据，尼尔的结论是，多多考察这些论据的来龙去脉，这些就是论据的效力问题，也就是论据是否站得住脚。
到此为止，你已经在批判性思维的逻辑迷宫里逛了一圈，相信你也对论题、结论、理由、推理过程、证据的效力等这些掌握批判性思维的技巧有了一定的认识。
最后，尼尔要为这幅思维地图加一个标注，也就是警惕且避免二分式思维。持有二分式思维方式的人习惯用非黑即白、非是即否的方式来思考问题，从而过度简化了复杂的情况。比起“应不应该”“是不是”“对不对”，具有批判性思维的人倾向于问“怎么样”。李开复对于如何培养批判性思维的回答是：一、多问how，也就是如何应用知识；二、多问why，理解为什么；第三、多问why not，试着去反驳任何一个想法，多和别人交流，理解不同的思维和观点。可以说这几个点与作者书中的论述相当吻合。
最后，祝你学会用批判性的眼光去看待问题，理性思考，扩展思维和眼界，成为内心富足的人。
好，《学会提问》这本书就为你解读到这儿，精华笔记在音频下方，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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