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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国的民主》美国民主的支柱是什么？从法国视角看美国民主的演变

铛铛铃2025-08-02【人文】20人已围观

简介

你好

今天我们聊一部经典之作——《论美国的民主》。这本书不仅是政治学的经典，还是一部游记和一份关于美国民主的深度调查报告。

1831年，作者托克维尔在美国进行了一次九个月的考察。回国后，他把他的见闻和感受写成了这本书。他详细地分析了美国民主的起因、利弊和可能的发展方向。

你可能会好奇，一个法国人，为什么对美国的民主如此感兴趣？这和托克维尔的个人经历有关。他出生在1805年的一个法国贵族家庭，经历了法国大革命的余波。他的曾外祖父母在革命中被处决，父母则侥幸存活。这些经历对他影响深远，激发了他对美国民主的极大兴趣。

托克维尔认为，法国大革命虽然推翻了贵族，但在社会层面上，人们并不知道如何应对革命后的混乱。要建立一个新世界，必须有新的政治理论，而这个理论就是民主的基本原理。他觉得以前的学者虽然研究过这个问题，但他们的研究主要基于过去的历史，而他则主张，当代的民主原则，应该从当代的历史条件中总结出来，并寻找一个当代的民主国家作为榜样。在他生活的时代，最好的榜样就是美国。

于是在1831年，26岁的托克维尔借机来到美国，亲自考察美国社会和民主的各个方面。这次考察的成果就是《论美国的民主》。这本书分为上下两卷，上卷主要讨论美国的政治和法律制度及其背后的民情，下卷则探讨民主对人们的情感、思维方式、习俗和社会交往的影响。

托克维尔主要探讨并回答了这么几个重要问题：为什么在美国，民主和自由能够很好地结合在一起，而在法国却不行；第二，美国的民主有哪些优点和缺点，这些缺点能否得到补救或矫正；第三，民主如何影响了美国的社会、民情和政治。

托克维尔发现，虽然法国和欧洲的许多国家在一定程度上实行了民主，但与美国的民主存在显著差异。比如，在美国，民主和自由能够很好地结合在一起，而在法国却无法做到。法国大革命的目标是争取自由和平等，但人们得到的却是平等的奴役，这是为什么呢？在考察美国之后，托克维尔发现，有三个因素有助于维持美国的民主：自然条件、法律制度和民情。他认为，这三个因素一个比一个更重要。自然条件对美国维持民主制度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法律制度，而民情是最重要的，没有民情，法律制度也无法发挥作用。

托克维尔指出，美洲大陆远离欧洲，在军事上不受其他大国的威胁，可以大胆推行共和。而且美国是一个多中心的社会，没有一个城市能成为全国的中心，不像在法国巴黎就是国家的中心，而美国有多个中心城市。在讨论法律制度如何维持美国的民主时，托克维尔提到了美国的宪法，并详细介绍和分析了联邦制、两院制、总统选举方式、司法审查等制度安排的重要性。他认为这些都是伟大的制度设计，它们相互配合，共同维系着美国的民主。

不过在他看来，上述两点还不是根本性的，美国民主的根本因素在于民情。他指出，美国的法律制度确实了不起，但如果没有相应的民情，也很难发挥作用。他举了墨西哥的例子，19世纪的墨西哥曾经照搬过美国的宪法，但完全不起作用，原因就在于墨西哥缺乏美国的民情。简单来说，民情就是人们的心智习惯，包括宗教思维方式、教育习俗等。

托克维尔注意到，在当时的法国，人们认为宗教是自由的敌人，要自由就得先推翻教会，消灭教士阶层，但美国人却能把自由和宗教完美结合。托克维尔指出，没有宗教根本就没有美国的自由。再比如，他注意到美国教育的特点，美国人接受教育是为了参与公共事务，教育方式充满了共和精神，而欧洲人接受教育只是为了改善私人生活。他认为，这些重大差别都决定了美国的民主特性。

总之，经过在美国的实地考察，托克维尔发现，美国的民主之所以能够和自由结合起来，跟美国的自然条件、法律制度和独特民情是分不开的。这些因素组合在一起，就构成了美国民主萌芽生长的土壤。

了解了这些维系美国民主的条件后，托克维尔开始深入分析美国民主的利与弊。值得注意的是，托克维尔对民主的看法较为复杂，他指出，民主可能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一种是与自由完美结合，另一种则是摧毁自由。究竟会产生哪种结果，取决于我们之前提到的三种因素：自然条件、法律制度和民情。

在书中，托克维尔对民主持中性态度，这是一个重要的观点。在他之前，民主曾是被视为贬义词，被认为是直接民主及公民直接管理国家事务，无需中介或代表，这种模式被视为低效且易导致专制。而我们今天所讨论的民主，是受到自由或宪政约束的民主，这种方式在18世纪被称为共和，美国国父们就明确表示，他们要建立的是一个共和国及公民通过代表共和而非直接民主的国家。

接下来，我们聊聊托克维尔对美国民主优点的看法。他通过对比美国的民主制度与法国及欧洲的贵族制度，指出了民主的五大优势。首先，民主社会的法律倾向于照顾大多数人的利益，而贵族社会的法律则更多地保护少数人的财富和权利。托克维尔提到，英国的贵族虽然有远见，但立法常常对穷人不利，在民主制度下，法律可能显得平庸，但更为人性化和温和。

其次，民主国家的公民更具公共精神。在贵族制国家，公共精神通常仅限于贵族阶层，而在民主社会，由于平等，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需要联合起来才能发挥力量。美国的地方自治传统，使人们将公共事务视为自己的事务，而在缺乏自治精神的地方，人们对公共事务则显得冷漠，遇事往往求助于政府或国家。

第三，民主制度下，公民有强烈的权利意识。在贵族社会，权力仅为少数人所拥有，平民从未体验过权力的滋味，而在民主社会，人们的权利意识非常强烈。托克维尔发现，即使是穷人，也无法容忍自己的权利被侵犯或践踏。

第四，民主制度有利于培养人们的守法观念。在美国，人们对法律的尊重程度很高，即使某些法律看似不合理，也会受到尊重，因为他们将法律视为自己的作品，尊重法律就是尊重自己的选择和意志。托克维尔认为，美国人对待法律就像对待父母一样，赋予了法律一种不可抗拒的权威。

第五，民主制度能够培养活跃的公民。托克维尔在美国看到，人们自主负责，每天都有新的想法和计划，积极参与公共事务，整个社会充满活力和繁荣。而在贵族制国家，平民往往较为消极，公共事务与他们关系不大。

在探讨了民主的优点之后，托克维尔也详细分析了民主的弊端，他主要指出了四点。首先，民主可能导致多数人暴政。托克维尔首创了这个概念，认为民主社会一个重要特点是多数人至上，如果缺乏有效的防范措施，多数人暴政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此外，民主社会的决策者是定期选举产生的，任期有限，可能导致政策和法律的不断波动，让人无所适从。托克维尔还提醒，民主社会中官员的自由裁量权可能过大，官员通过选举产生，人们对他们较为信任，赋予他们更大的自由裁量权，这可能导致权力的滥用。最后，民主社会的公共开支可能会不断增加。在贵族制国家，由有钱人决定公共开支，他们缺乏为自己谋取好处的动机，因此会有所节制，而在民主社会，大多数普通民众决定公共开支，他们倾向于不断增加开支，以从中获益。

这些问题能否被规避或解决呢？托克维尔注意到，美国实行的地方自治，可以缓和多数人的暴政，多数人虽然有时表现得像暴君，但没有掌握实施暴政的完备手段。此外，美国的法律人群体，也是平衡民主的重要力量。托克维尔看到，美国赋予法学家的权威和他们对政府的影响，是防止民主偏离正轨的坚强壁垒。还有一个重要的制度是美国的陪审团制度。托克维尔指出，陪审团首先是一种政治制度，体现了共和精神。在司法审判中，陪审团成员参与公共事务，特别是在民事陪审中，涉及所有人的利益，陪审团的作用甚至与公道和正义等量齐观。有陪审员参加的法庭，就如同免费的学校，向人民传授治理的艺术，同时培养公民的守法精神。

总结一下，托克维尔通过对美国的考察，总结了民主的五个优势：民主趋向于照顾大多数人的利益；民主国家的公民更有公共精神和权利意识；民主制有利于养成人们的守法观念，能够造就活跃的公民。同时，他也分析了民主的弊端和危险，如多数人的暴政、法律和政策缺乏稳定性、官员的任意性、权力太大，以及公共开支会不断加大。但美国有三个特殊因素：地方自治、法学家精神和陪审团制度，这三点恰恰能够综合或矫正民主的弊端。

托克维尔的这些观点，表面上在说美国的民主，其实他无时无刻不在与法国和欧洲进行对比。他指出，美国的民主社会产生了许多为欧洲的旧贵族社会所不知道的思想和观点，市民社会面貌的改变，丝毫不亚于政界面貌的改变。

那么民主对美国社会产生了什么影响呢？我们知道，社会总体是由一个个的独立个体构成的，所以我就分两部分来说民主的影响，先说个体层面的，再说总体层面的。

我们先说说民主对美国社会中的个体的智力活动、思维方式以及情感等方面的影响。托克维尔发现，在民主时代，人们有一种天然倾向，就是喜欢抽象的观念和理念，因为在民主时代，人人相似、人人平等，人们喜欢归纳人的共性，抽象的东西能被更多的人接受，比如人们更喜欢讨论抽象的人的权利，而不是具体某个人的权利。好在美国人比较实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这种影响。

除此之外，民主还会与宗教相互影响。托克维尔反复强调，宗教在美国人的自由和共和精神中的重要地位。在美国，由于实现了政教分离，宗教和自由获得完美的结合，而欧洲人特别是法国人痛恨宗教，认为宗教是自由的敌人，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那里政教不分。当政治腐败的时候，人们会认为教会也是腐败的。美国人清楚地知道，没有宗教精神，就没有美国的自由，人人生而自由平等的观念就来自于宗教，没有这种鲜明的观念，人们不可能建立自由的制度。反过来，民主对宗教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呢？在民主时代，人们会倾向于泛神论、多神论甚至无神论。随着科学主义、理性主义的兴起，人们过分地相信理性的力量，相信人定胜天，不再受宗教的约束和制约，不再有任何敬畏。在托克维尔看来，这是非常危险的。

托克维尔认为，在民主社会里，人们更重视平等而不是自由，因为每个人都获得了独立和解放，他们乐于享受平等带来的好处，而任何微小的不平等都会引起不满。自由意味着个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为了自由得付出代价，这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因此，大众常常愿意选择一个完全平等但缺乏自由的社会，如果不能平等地享有自由，那就平等地享受奴役。托克维尔指出，如果一个社会先得到平等，再得到自由，平等的追求会更加热烈，因为人们没有享受过自由的好处，甚至认为极致的平等就是自由。他说，要想享受平等很容易，只需什么都不做，等时间流逝即可，社会会不断趋向平等，而自由则需要努力争取，并且要时刻保持警惕。自由是最奇妙的事物之一，它能带来丰硕的成果，但记住和保持自由是最困难的。

托克维尔还发现，民主会导致一种孤立的个人主义。在民主社会，尽管平等了，但传统的社会纽带被打破，人们变得孤立。托克维尔批评这种个人主义，认为它不是强调个体的独立，而是强调联合和共同体价值。在美国，个人主义没有导致孤立，是因为美国人对自立的理解恰当，认为每个人都有权追求自己的利益，但不能损害他人和公共的利益。此外，地方自治精神深入人心，每个人在追求自己利益的同时，也积极参与公共事务，这种参与渗透到教育和社区活动中，成为一种传统。托克维尔观察到，美国的各种结社非常发达，不仅是政治结社，还有各类社团。他说过一句名言，结社的记忆是一切记忆之母，如果羡慕美国的文明，就应当学习他们的结社精神。

此外，托克维尔还提到，民主时代，人们过分追求物质享受。在贵族社会，平民没有条件，贵族没有必要追求物质财富，但在民主社会，每个人都要养活自己，努力追求物质财富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托克维尔发现，美国的物质主义非常严重，人人都做发财梦，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伟大的事情。但美国也有一些因素，缓和了这种物质主义倾向。首先是宗教，人们不能背离上帝的意志而为所欲为。其次是对自由的热爱，当物质财富和自由冲突时，他们选择自由，因为在他们看来，没有自由就没有物质财富，自由是更根本的。

这些是民主对美国社会中个体的影响。托克维尔还考察了民主社会的整体情况，他发现民主社会中的公民关系更平等，社会情感更温和。身份平等使得社会情感日益温和，贵族时代，社会分成不同阶层，各阶层之间没有共同利益，社会情感冷酷。而在民主时代，所有人身份地位相同，人们更能为他人着想，法律和社会情感也变得温和，公民关系因此变得简单。贵族时代，各种礼节和等级限制森严，贵族和平民几乎没有密切交往，而在民主时代，身份等级消失，人们的交往变得简单，态度更加自然、坦率和开朗。托克维尔认为，欧洲人见到陌生人时的冷淡和戒备，是由于国家制度，而不是公民的气质。

民主时代的家庭关系也发生了变化。贵族制度下，家庭关系中存在等级和权威，比如子女不能挑战父母的权威。然而在民主时代，两代人的关系变得平等、相互独立。在美国，子女们先是在思想上独立，然后在行动上自主，少年时代一结束就自己闯天下，开始走自己的路。

在《论美国的民主》这本书的最后部分，托克维尔讨论了民主的观念和情感对政治的影响。他指出，民主可能导致中央集权。在民主社会中，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同时又是弱小的，而社会却日益强大，人们更容易喜欢单一的中央政府，期待政府来完成个人无法完成的事情，尤其在缺乏自治精神的地方更是如此。而且在民主社会中，一切都是流动变化的，只有中央政府是永恒的，人们对政府充满热爱和依赖，希望政府像监护人一样帮助自己完成愿望，甚至希望所有事情都由政府代劳。这种情况很像我们今天看到的一些福利国家。

托克维尔发现，民主时代，人人平等的观念深入人心，使人们不能接受法律的多样性和差异性，只接受整齐划一的法律，认为这样才公平。在人们的观念中，立法的统一是好政府的首要条件。这种对集中权力的迷恋，会导致一种新型的暴政，是根据多数人意志建立起来的，是人们自愿选择的。这种暴政看起来不那么残酷，更加温和，但却细致入微地侵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因此更加可怕。因为人们没有察觉，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奴役状态，失去了自由。

那么该怎么办呢？托克维尔认为，在民主大趋势不可逆转的情况下，目标不应当是消灭民主或阻碍平等，而是引导民主和平等朝向自由的方向发展，或者说让他们和自由相结合。这需要人们培养热爱自由的精神，时刻警惕多数人至上带来的危险，认识平等的限度，特别是自治的重要性，积极参与公共生活。人们必须为此努力，才能收获民主的益处，阻止其弊端。

好的，关于《论美国的民主》这本书的主要内容，我们就聊的差不多了。下面我们总结一下这本的主要观点。首先是作者发现三个因素成就了美国的民主：自然条件、法律制度、民情，并指出民情最重要，法律制度次之，自然条件最后。然后作者深入分析了民主的利弊，指出民主有助于培养公共精神、权利意识、法治观念等，但也会导致法律朝令夕改、公共开支增加以及多数人的暴政等。他还发现美国的地方自治、法律家群体、陪审团制度缓和了民主的弊端。他考察了美国的民主对社会的影响，发现民主时代的人们更喜欢抽象观念，爱好平等超过爱自由，容易导致孤立的个人主义，热衷于追逐物质财富等。民主社会中的公民关系更平等，社会情感更温和，家庭关系也更平等。最后，他分析了民主对政治社会的影响，发现它会推动人们追求整齐划一，导致一种新型的暴政，虽然更加温和，但也更可怕。

好了，以上就是本期的主要内容了。关于这本书，我摘录了几句本书的精彩文稿，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一、在美国，民主制度逐渐成为一种政治信仰，成为塑造国家精神的核心。

二、教育在美国民主制度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公民，更有能力理解民主制度的内涵和价值，更能够积极参与社会事务和政治决策。

三、民主制度的存在受到两大危险的威胁，第一，立法权完全屈服于选举团的意志，第二，政府的所有其他权力都向立法权靠拢。

好啦，感谢您又听完了一本书，我们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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