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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弥漫你的眼》:火葬场得来的生命哲学:了解死亡,珍惜生命
铛铛铃2025-09-20【科普】566人已围观
简介
今天为你解读的这本书叫《烟雾弥漫你的眼》,副标题是《我在火葬场学到的生命学》。
首先要打个预防针啊,本书的内容涉及到很多恐怖片常见的元素,比如尸体啊、腐烂啊等等。如果呢,你平时胆小,建议不要在夜间单独收听;如果呢,你平时比较容易犯恶心,建议啊,不要在吃饭时收听。
好,感谢勇敢的你还在收听,我们正式开始本期的分享。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当中,死是一个需要避讳的话题。但是生命的开始到结束,就是一个生老病死的过程。无论这一生经历过多少繁华,或者是多少苦难,都将随着死亡的到来而画上句号。本书讲述的就是关于死亡和人类如何处理尸体的事情。就像作者所说的,我们越了解死亡,就越了解自己。
本书是美国2015年的黑马畅销书,《泰晤士报》称这是一本改变死亡观的书。本书的作者凯特琳·道蒂是一个年轻的美国姑娘,《华盛顿邮报》称她为“令人信任的奇幻死亡之境的向导”。英国著名科技新闻杂志《新科学家》赞叹,她呈现出了心理学家们看起来已经忘记的保护机制,那就是幽默。
本书用了19个章节,讲述了三部分重点内容。第一个部分是作者选择在火葬场工作的原因和她在火葬场的日常工作;第二个部分呢,是世界各地的丧葬文化;第三部分是作者对于死亡和殡葬行业的思考。
好,首先我们来讲第一个部分,作者道蒂选择在火葬场工作的原因,以及她在火葬场工作6年的经历。
道蒂的家乡在夏威夷的一个小镇,她在那里度过了人生中的第一个18年。童年时代的道蒂,从动画片和恐怖电影中见过很多次死这回事,她觉得死没有什么可怕的。八岁的时候,她甚至在商场举办的万圣节化妆比赛中,扮演了僵尸皇后,还赢得了比赛的奖金。但是呢,当她换下道具,准备去找爸爸的时候啊,她目睹了惨烈的一幕。远处二楼自动扶梯口,有一个小女孩企图爬上扶梯顶端的扶手,只见她身子一歪,从离地面30英尺高的扶梯上掉了下去,脸朝下摔在一楼的金属柜台上,发出可怕的“砰”的一声。小女孩的母亲撕心裂肺地叫着,从扶梯上冲下来,发疯似的拨开围上来的人群和保安。道蒂写道,她再也没有听到过像她那样绝望的叫声。小女孩摔在柜台上的声音,在道蒂脑海中反复回响。要是在今天啊,她肯定会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症,但那个时候呢,那个声音就是道蒂童年时代的主旋律。那一晚,道蒂不敢关灯睡觉,一直坐到天亮。那个女孩仿佛坠入了道蒂的心,正击中道蒂内心的恐惧深处。事故现场一点都没有电视节目中血腥,但这却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的事件。直到那一晚,道蒂才真正明白,她早晚会死,所有人都会死。
从那以后呢,恐惧的种子在道蒂心中生根发芽。她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有一个身穿斗篷的死神,在她的视线边缘徘徊。她开始通过强迫动作和仪式化行为减少焦虑感,比如呢,她在喂狗之前要绕屋子连续走三圈,走路的时候只踩枯树叶,躲开心树叶,查看大门是否锁好,反复检查五次。我们或许可以猜得出来,道蒂患上了强迫症。
随着年龄的增长,道蒂渐渐从那件事中走了出来,仪式行为呢,也悄然而止。但是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是深远的,她拒绝承认死亡对她的影响,并为内心的脆弱而大为恼火。她有时会想,如果能直接认识死神,生活会有什么不同。所以呢,道蒂大学毕业之后,选择了去阴森的火葬场工作。她想直面死神,直面恐惧,她要对八岁时候的自己做出补偿。她说她这样做呢,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让其他孩子尽早了解死亡,免得他们像她自己一样,第一次接触死亡时,心灵惨遭重创。
那道蒂在火葬场的日常工作到底是怎样的呢?在这里呢,有必要先介绍一下北美的丧葬文化。在美国呢,土葬和火葬都是可以选择的。由于信仰基督教的人群呢,还是占相当大的比重的,他们相信耶和华再次降世的时候,所有死去的教徒都会复活,所以呢,选择土葬的人会相对多一些。
火葬场的工作是琐碎而复杂的。如果死者是土葬的方式呢,需要对尸体进行防腐的工序。因为防腐工作的专业性比较强,所以呢,这部分工作基本上不用道蒂亲自来做。她在火葬场的主要日常工作是,给尸体整理仪容和火化尸体。
我们先来说说道蒂每天的第一个工作,整理遗体仪容。道蒂上班的第一天,老板啊,就让她给一具尸体刮胡子,这让她很意外。事实上呢,很多尸体在火化前会有一个告别仪式,这样就需要对尸体进行一番整理美化。在后面的日子里呢,道蒂经历了比给尸体刮脸更复杂的仪容整理工作。有一次呢,她要为一个90多岁死去的老太太做仪容整理,这可不是化个妆那么简单。像道蒂说的那样,让尸体看起来“正常”的过程,其实非常不正常。她取出一对塑料掩,外形圆圆的,表面呢,覆盖着一层尖刺。掩盖有两个作用,一是放入尸体的眼皮下方,遮住老太太干瘪凹陷的眼球,让眼窝看起来饱满一些;二是呢,尖刺能够牢牢抓住老太太的眼皮,避免眼皮张开,防止尸体向吊唁的人瞪眼睛。老太太的假牙没有了,所以呢,她的嘴里空空如也,嘴唇一直在往牙床里扣,这样的话就要用口腔塑形器改善情况。这还没完,接下来呢,轮到喷枪出场。喷枪专门用来缝合死者的嘴巴,枪身呢,由金属制成,可以向牙床发射金属丝,把穿过牙床的丝线拉紧系好,死者的嘴就能闭上。如果这些方法没起作用,眼睛和嘴巴还能张开,就要用到秘密武器——万能胶。万能胶能在掩盖和喷枪发挥作用的前提下,做到双保险,因为啊,这能保证不让死者的家属看到带刺的塑料片和固定的金属丝。
家属带来了老太太最美年华时穿的衣服,不仅摩登,还非常瘦。但是呢,老太太临死前啊,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一直躺在床上打点滴,身上连着各种仪器,一躺就是八个礼拜,尸体出现了严重浮肿。作者把尸体塞进华丽的衣服里啊,看上去就像木乃伊一样。
道蒂的下一个工作步骤,就是把尸体送进火化炉里火化。她说呢,火葬场的日常工作比想象中的要野蛮。每天早上08:30开工,启动两个火化炉。火化炉一旦启动,宁静的时刻便就此结束,操作间随即转入地狱模式。屋里又闷又热,机器轰隆隆响,像是魔鬼在喘粗气。当火化炉舱内达到大约800℃的时候呢,就可以把尸体放进去火化了。
每天早上,老板会将一摞加州尸体处理许可证堆在道蒂的桌上,她根据许可证的信息,到步入式冷藏间找出对应的尸体。每具尸体都躺在贴着写有姓名和死亡日期的纸箱里。道蒂说,死亡把生前没有什么交集的人们召唤到一起,像是要开某种联合国峰会,一同探讨虚无的意义。
尸体燃烧时道蒂就没什么特别的活要干了,她只需密切关注舱内温度的变化,时不时地把炉门打开一条缝,看看火化的进度。遗体进入火化后,首先烧起来的是装尸体的纸箱,箱子很快化为灰烬,将尸体毫无保留地交给地狱之火。待有机质烧光,尸体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构成人体80%的水分快速蒸发,软组织被吞噬得一干二净。在这漫长的过程中,死者生前所有的特质将逐一消失殆尽。火化成年人需要几个小时,但是火化婴儿最多20分钟就够了,这也是最让人心碎的时刻。
进入火葬场的冷库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高堆起的纸箱,每一个纸箱都躺着一具成人尸体。但是那些死去的婴儿,一般不会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他们静静躺在冷库角落里的金属架上,宛如一个悲伤的小花园。大一点的婴儿裹在厚厚的蓝色塑料袋里,打开袋子,就会发现他们几乎还和活着的宝宝一样,头上戴着小小的绒线帽,脖子上挂着心形吊坠,手上还戴着小手套,如果身上不是冷冰冰的,真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小一点的胎儿还没有成人的手掌大,所以呢,没有办法用塑料袋包裹,只能泡在盛有福尔马林的罐子里。
火化婴儿跟火化成人的流程差不多,道蒂呢,会先登记婴儿的名字。最让人心碎的莫过于,婴儿已经有了自己的全名,因为这意味着,父母已经做好迎接新生命到来的准备,但是他们的宝宝却夭折了。当遗体化为一堆闪着红色火星的灰烬时,需要关掉机器,等温度下降到500华氏,再清理炉膛。然后呢,道蒂会用耙子把骨头碎片装入骨灰研磨机处理,这是火化的最后一道工序。最后,道蒂要把骨灰倒入塑料袋,并装入骨灰盒中。她要跟其他未被认领的骨灰盒一起,静静等候自己的家人。
以上这些呢,就是作者在火葬场的工作经历,是整本书的主要内容。除了在火葬场直面死亡之外,为了更深入地了解死亡,作者呢,还考察了各国的殡葬文化。作者大学学的是历史,为了写这本书啊,她花了6年时间研读史料,把这些文化知识穿插在了日常的工作技术中,为本书增加了历史的厚重感。
下面呢,我们就来讲讲本书的第二部分内容,各国的殡葬文化。作者先是考察了各国的火葬文化。公元一世纪,罗马人用松树干堆砌成柴堆,直接把尸体平放在顶层,将柴堆点燃。火化结束后,哀悼的人们纷纷收集遗骨,把它们泡在牛奶里,用手洗净,然后放入骨灰瓮中。
在日本的死亡仪式中呢,遗骨也扮演了重要角色。入殓师围坐在火化炉边,从炉膛中取出骨头碎片,放在茶几上,死者的亲属用长长的筷子,将遗骨一片一片加入骨灰瓮,最先夹起的是足骨,然后一点点往上,最后才到头骨。只有这样做,死者才能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永恒。
而在有的国家呢,火化仪式啊,可没有那么讲究。在印度恒河河畔的瓦拉纳西,每天有80~100级石阶用来举行火葬,火化呢,在露天举行,骨灰和没有完全烧毁的遗骨被抛入圣河。有些家庭负担不起火葬,但仍想让自己的亲人魂归圣河,只能趁夜色把整具尸体放进河里,让其在水中慢慢腐烂。
除了火葬,作者还研究了一些奇特的殡葬文化。比如巴西西部的原始居民瓦里人,他们与世隔绝,从未与西方文明有过接触。然而呢,20世纪60年代,巴西政府和西方传教士不请自来,这群外来人携带着各种各样的疾病,如痢疾、流感、麻疹等等。瓦里人的免疫系统完全招架不住,不到几年的时间,每五个瓦里人就有三个染病去世。幸存者变得极其依赖巴西政府,因为他们能提供专治稀释疾病的药剂。当然了,作为交换呢,瓦里人必须要放弃一个重要的生活习俗,那就是食人。瓦里人只吃死去的人,也就是说,他们其实是将食人作为一种丧葬礼仪。
死者的家属呢,先要做食人前的准备工作。他们走遍村子,挨家挨户拆下一根木头房梁,房顶随即变得摇摇欲坠。人类学家贝斯·考克林认为呢,摇摇欲坠的屋顶意在提醒人们死亡撼动了整个村落的安宁。他们把从各家取下的横梁绑在一起,用羽毛予以装饰,一副烧烤架便制作完成。最后呢,死者的家人抬出尸体,切成碎块,直接放在架子上烧烤。
你可能会觉得有点恶心吧,事实上呢,确实是的。由于亚马逊雨林温暖潮湿的气候,尸体很快会有不同程度的腐烂。吃掉一具腐烂恶臭的尸体,是怎样一种体验呢?这些姻亲啊,不得不吃一会儿,吐一会儿,然后回来继续吃。
瓦里人吃人并不是想获得死人的能量,让自己更加强壮或者是长生不老什么的,他们吃人呢,主要是毁灭肉体,只有吃掉才能彻底瓦解并毁灭肉体,这才是他们渴望的。吃完尸体上的肉,还要把骨头火化,这样一来呢,尸体才算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对死者、家人和部落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安慰。西方人无论如何不能理解瓦里人的食人习俗,但是作者认为,我们的想法呀,已经被固有的文化传统禁锢了。西式葬礼意味着真理和尊严,但这种真理和尊严不过是自身文化的产物。
另外呢,作者还研究了美国尸体防腐的历史。关于美国现代防腐技术的诞生,也有一段漫长的历史可以讲述。北美殡葬行业声称呢,现代防腐技术传承自几千年前古埃及的防腐技术,但是这种说法漏洞太多了。古埃及使用的技法,跟当代殡仪馆使用的技法完全是两码事。大约2500年前,埃及贵族的尸体呢,都会经过精心细致的处理,整个过程需要几个月才能完成。古埃及人认为,为尸体防腐是一种宗教行为,每一个步骤都意义非凡。而现代防腐技术的诞生和信仰毫无关联,完全是市场和消费主义作用下的产物。
实际上呢,用化学制剂给尸体防腐的方法呀,诞生于美国内战爆发之后。19世纪中期以前呢,美国人都是自己动手在家处理亲人的尸体。为了防止尸体在家中腐烂,人们想出了不少新奇的点子,比如呢,用醋浸泡裹尸布,在尸体下方铺满冰块等等。守陵结束之后,家属就把尸体放入棺材,抬到附近的墓埋掉。之后呢,美国历史上最惨烈的战争——内战爆发了。南北双方开战的4年间,许多家庭啊,很难把儿子或者丈夫的遗体从前线领回来,所以呢,尸体一般由火车运回故土。但是南方夏天的高温导致尸体严重腐烂,腐尸散发着严重的恶臭,有些人立即嗅到了商机。如果死者的家属愿意支付一定的费用,那么用化学药水防腐的新技术可以保存尸体,并且在战场上当即就可以操作。
内战时期给尸体防腐是有必要的,家属需要死去亲人的尸体完成吊唁仪式,送他们走完最后一程。短短几十年,防腐师被塑造成了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技术人才。这些防腐师呢,在向我们传递着这样的信息,防腐这项技能既可以保护公众远离疾病的侵害,也能给死者家属留下最美的回忆。
以上这些对死亡文化的研究,加上作者的亲身经历,让她对死亡有了很多思考。作者认为,身处在一个惧怕死亡的文化和社会里,应该有更妥当的处理死亡和死者的方式。
首先呢,是对待死亡的态度。我们从出生之日起就开始走向死亡,但是接受死亡呢,的确是一个艰难的过程,精神上、肉体上、情感上都是如此。随着先进的现代医疗技术,我们如果有足够的金钱,那么完全可以做到延缓死亡这件事,但是延缓死亡的代价非常惨重。长期卧床的病人,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跟摊煎饼似的翻身,避免身体重量压迫骨头和内部组织造成的血液不流通,如果血流不畅,压迫的部位呢,就会腐烂,生成褥疮。
道蒂认为,开诚布公地承认死亡至关重要,越早考虑自己和家人的死亡越好。这并不是说啊,要像强迫症发作一样,今天担心伴侣出车祸被撞死,明天担心自己乘坐的飞机爆炸,这里指的呢,是理性思考。如果拒绝和所爱之人谈论死亡,没有预先立下遗嘱,没有确认是否签署不与急救同意书,没有敲定葬礼安排,人们啊,就是在毁掉当下和未来。那些无数长有褥疮的尸体,比死去的婴儿和自杀者更让人揪心,表示同情无济于事,人们能做的是,不要因为对死亡的沉默,而让死者丧失死亡的尊严。否认死亡的文化正在阻碍人们获得善终。克服恐惧并消除误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但我们知道,其他文化偏见,如种族歧视、性别歧视等等,这几年呢,已经开始迅速瓦解。所以道蒂把帮助人们接受死亡的真相当做自己的使命。
其次是处理死者的方式。对于如何处理人死后的尸体,道蒂也进行了深入的思考。美国是一个基督教国家,但是近些年来呢,宗教信仰对人的影响在越来越弱化,相应的之前按照宗教礼仪处理死亡的方式呢,就需要做出改变,那就是世俗化的方式。比如呢,应该鼓励人们接受遗体分解这个必然事实,让遗体在开放的空间中自然分解,将遗体安置在规划的特定空间里,解决土葬和火葬造成的环境问题等等。
很少有人选择在家林中,但是呢,道蒂在经历了各种情况的生与死之后,对临终仪式有了自己的感悟。她说,我们不该迷信,觉得遗体身上的病毒和细菌会威胁到家属的健康,而不留时间好好跟遗体告别。事实上啊,尸体不需要我们的陪伴,需要尸体的呢,是我们。只有实实在在看到尸体,你才知道这个人死了,退出了生命的游戏。只有看到尸体,你才能看清自己,知道自己也有那一天,有所见,才能有所悟,这就是智慧的开端。就像是在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如果有人死了,镇上每个人都有义务参加他的葬礼。遗体一丝不挂,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只有一块布从下巴兜到头顶,用来合拢下颚。死者的近亲会把遗体抱入怀中清洗,让自己接受死者已经逝去的事实,也是一个自己与死者做最后告别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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