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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三观】深度解读《事实》:普通人如何对抗媒体和大脑的联合欺骗?

铛铛铃2025-08-13文学19人已围观

简介

你知晓的关于世界的一切,可能都是错的。

这句话并非出自某位愤世嫉俗的哲学家,而是来自一位毕生与数据和死神赛跑的瑞典医生、全球健康教授——汉斯·罗斯林。在他的绝笔之作《事实》中,他以一种近乎顽童般的脚踏(此处可能原文有误,应为“姿态”)和无与伦比的温情,向我们,尤其是那些自认为受过良好教育、见多识广的精英们,抛出了一个令人尴尬却又无法回避的挑战。

想象一下这个场景:罗斯林在全球最顶尖的峰会上,面对着一群诺贝尔奖得主、跨国公司总裁、资深记者和国家元首,他拿出了一套再简单不过的选择题,内容关乎全球最基本的发展趋势。比如在过去的20年里,全球的极端贫困人口是增加了、不变,还是减少了?全球有多少儿童接种了疫苗?世界人口的分布是怎样的?

结果如何?这些站在人类智慧金字塔尖的人物,他们的答对率惨不忍睹。罗斯林用他标志性的幽默感总结道:“如果把选项写在香蕉上,让黑猩猩来选,他们的正确率会远高于这群人类精英。”因为黑猩猩是随机选择,而这群精英则表现出了一种系统性的无知。他们不是猜不到,而是系统性地、自信地选择了那个最糟糕、最戏剧化的错误答案。

当我第一次读到这个故事时,我的第一反应是窃笑,随即而来的却是脊背发凉。因为我把那些问题也问了一遍自己,我的答案同样与黑猩猩的水平不相上下。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们生活在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拥有前人无法想象的获取知识的渠道。我们为自己能够对天下大势侃侃而谈而自豪,为自己关心全球贫困、气候变化而感到欣慰。然而,我们赖以形成观点和情绪的那个事实基础,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我们就像是拿着一张100年前的、被画满了海怪和深渊的航海图,却试图去驾驶一艘现代化的巨轮,去航行在今天的世界海洋上。其结果必然是搁浅、迷航和无尽的焦虑。

汉斯·罗斯林,就是那位为我们重新绘制这张世界地图的人。但《事实》这本书远非一本枯燥的数据报告,它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认知探险,一场针对我们大脑中那些根深蒂固的错误软件的查杀行动。

罗斯林在书中,将我们系统性地误解世界的思维倾向,总结为十大戏剧化本能。他们是:鸿沟本能、负面本能、直线本能、恐惧本能、规模本能、归纳本能、宿命本能、单一视角本能、归咎本能和紧迫本能。这十个本能,就像十个潜伏在我们思维后台的病毒程序,他们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扭曲、过滤、夸大我们所接收到的信息,最终为我们生成了一幅充满了冲突、绝望和恐惧、极度戏剧化的世界图景。

而阅读《事实》的过程,就是跟随罗斯林这位数据侦探和思想医生,一步步的识别、理解,并最终驯服这十头思维怪兽的过程。这趟旅程不仅更新了我的知识,更重塑了我的世界观。

在我们开始探索那十个戏剧化本能之前,必须先回答那个最根本的问题:为什么我们的世界观会错的如此离谱?罗斯林告诉我们,这并非因为我们愚蠢,也不是因为媒体刻意欺骗(虽然媒体的报道方式确实加剧了问题),其根本原因在于,我们的大脑天生就不是为了追求客观真相而设计的。我们的大脑是在数百万年的进化中,为了在危机四伏的野外环境中生存下来而演化的。它更像一个高效的危机处理器,而不是一个冷静的数据分析师。它热爱简单,热爱二元对立,热爱坏消息,热爱直线思维,因为它需要快速的对潜在的危险做出判断和反应。看到草丛晃动,我们最好立刻假设里面有狮子并逃跑,而不是停下来,冷静的分析晃动的幅度和频率。这种先定论后找证据的思维捷径,在远古时代是我们的救命法宝。然而在今天这个复杂多元、数据驱动的现代社会,这套古老的操作系统就开始显得漏洞百出。

媒体为了吸引我们的眼球,我们的大脑天生就对坏消息和戏剧性事件给予更高的注意力权重,会不断地向我们推送那些最罕见、最极端、最负面的新闻。教育系统常常会教给我们一些几十年前的、早已过时的世界划分方式,而我们自己则因为懒于更新知识,而固守着那些早已被事实证伪的陈旧观念。所有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就为我们塑造了一幅极其扭曲的世界地图。在这张地图上,世界被简单地划分为我们和他们、富裕和赤贫、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这张地图上,世界充满了战争、灾难、饥荒和苦难,并且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在这张地图上,未来似乎正沿着一条笔直的、通往悬崖的道路加速坠落。

这张错误的地图,不仅让我们对世界产生了错误的认知,更带来了极其有害的后果。它会让我们产生无端的焦虑和恐惧,让我们对未来感到绝望和无力。它会让我们再做出个人决策,比如投资、旅行,和公共决策,比如资源分配、国际援助时,基于错误的前提得出灾难性的结论。

汉斯·罗斯林毕生的工作,就是为了撕掉这张错误的旧地图,并用基于事实的、更精确、更细致的新地图来取而代之。他告诉我们,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去认识并对抗我们头脑中那个最顽固的思维本能——鸿沟本能。

鸿沟本能是我们大脑中最强大的简化工具,它会不自觉地将我们看到的一切,都划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甚至相互对立的极端,比如富人和穷人、好人和坏人、西方和东方、我们和他们。这种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简单、清晰、极具戏剧性,它为我们理解复杂的世界提供了一个省力的框架。而这种思维模式最典型的体现,就是我们对世界的划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我们的印象中,仿佛存在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是以欧美日为代表,富裕的、健康的、人口增长缓慢的发达世界,另一个则是以亚非拉广大地区为代表的,贫穷的、疾病肆虐的、人口爆炸的发展中世界。这两个世界之间,仿佛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罗斯林用他标志性的气泡图,向我们展示了这个观念是多么的荒谬和过时。他告诉我们,如果你用60年代的数据来看,这种双峰的世界格局确实是存在的,那时世界确实可以被粗略地划分为两个阵营。但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堪称奇迹的变化。今天,绝大多数曾经的发展中国家,都已经摆脱了极端贫困,他们的人均寿命、儿童死亡率、教育水平已经接近甚至超过了60年代那些发达国家的水平。那两个遥远的山峰,已经逐渐地移动到了中间地带,并最终合并成了一个巨大的、连续的驼峰。这意味着,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约75%,既不生活在极端贫困中,也不生活在极度富裕中,他们生活在中间地带。他们或许拥有了摩托车,有了稳定的电力,孩子能够上学并接种疫苗,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并渴望拥有更好的生活,比如买一台洗衣机。

罗斯林建议我们,为了对抗鸿沟本能,我们应该抛弃这种二元对立的划分方式,而采用一种更精确、也更符合事实的四级收入水平框架。第一级,日收入低于两美元,他们是极端贫困人口,靠步行、打水、用柴火做饭,一生可能都离不开自己的村庄。第二级,日收入在2~8美元之间,他们可以买得起自行车和煤气灶,孩子可以上小学。第三级,日收入在8~32美元之间,他们可以骑上摩托车,用上稳定的电力,甚至可以偶尔存钱去附近的地方旅行。第四级,日收入超过32美元,他们拥有汽车,受过高等教育,享受着我们通常认为的现代生活。

当你用这个四级框架去重新审视世界时,那道想象中的鸿沟便瞬间消失了。你看到的不再是两个割裂的世界,而是一个连续的、动态的、充满了不同生活状态的统一世界。你也会惊奇的发现,你所以为的占世界人口大多数的穷人,第一级实际上只占了不到10%,而绝大多数人都生活在第二级和第三级。

这个发现对我个人的世界观产生了颠覆性的冲击。我从小接受的教育、新闻媒体的报道、慈善机构的宣传,都在不断地强化着那幅贫富对立的鸿沟图景。我的大脑里被塞满了非洲儿童饥饿、瘦骨嶙峋的画面。而罗斯林的四级框架像一把重锤,砸碎了我这个陈旧的观念。它让我意识到,当我谈论非洲或亚洲时,我不能再把他们看作是一个同质化的、充满了苦难的整体。在同一个国家,甚至同一个城市里,都同时存在着这四种收入水平的人。我开始理解,一个内罗毕的程序员的生活,可能与一个旧金山的程序员更为相似,而不是与他自己国家里那个生活在第一级水平的偏远村民相似。

这种认知的更新,让我对世界的看法从悲观和怜悯转向了尊重和乐观。我看到了数十亿人在过去几十年里,通过自身的努力,实现了生活的巨大飞跃。这种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却最不为人知的进步,给了我巨大的鼓舞。

对抗鸿沟本能意味着我们要警惕平均数,因为它会掩盖内部的巨大差异;意味着我们要俯瞰数据分布,去看到那个完整的、连续的画面;更意味着我们要不断地用最新的事实去更新我们脑中的那幅早已过时的世界地图。

我们的第二个思维怪兽叫做负面本能。它指的是,我们总是倾向于更多地关注坏消息,而不是好消息。打开任何一个新闻应用,你看到的是什么?战争、空难、自然灾害、政治丑闻、犯罪案件。坏消息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占据头条,而好消息呢?比如去年又有多少人摆脱了贫困,全球的识字率又提高了多少,又有哪种疾病的死亡率下降了,这些消息很少会成为新闻。

这种现象并非全是媒体的错,它源于我们大脑的构造。在进化的过程中,对坏消息保持警惕是生死攸关的。我们的祖先如果忽略了狮子出没的坏消息,而沉浸在今天天气真好的好消息里,那他很可能就无法把自己的基因传递下来。我们都是那些最善于发现危险的、焦虑的祖先的后代。但是这种对负面信息的偏好,在今天却极大地扭曲了我们对世界发展趋势的判断,因为他忽略了进步的本质特征。进步通常是缓慢的、渐进的、日积月累的,因此它从来都不是新闻。一架飞机坠毁是新闻,但去年有4000万架飞机都安全地完成了起降,这不是新闻。一个银行家因为诈骗被捕是新闻,但每天有数以万计的金融从业者都在诚实地工作,这不是新闻。

罗斯林用一个生动的比喻来形容这种状况:世界就像一个住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情况危急的早产儿,他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体温会波动,心率会不稳,随时都可能出现新的危机。你如果你每天只盯着监护器那些波动的、危急的坏数据,你会觉得这个婴儿快要不行了。但是如果你拉长时间的维度,去看过去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整体趋势,你会发现,尽管每天都有起伏,但这个婴儿的体重在增加,各项生命体征在稳定,它在一天天一点点地变得更好。世界也是如此,每天都会有坏事发生,但从长远来看,在几乎所有衡量人类福祉的关键指标上——人均寿命、儿童死亡率、极端贫困率、识字率、女性受教育权、民主化程度,世界都在持续的、不可逆转的变得更好。这些就是罗斯林所说的缓慢的奇迹。

要对抗负面本能,罗斯林给我们的建议是,要学会在感觉和事实之间划清界限。当你的感觉告诉世界越来越糟时,要提醒自己,这种感觉很可能是由你大脑的负面偏好和媒体的选择性报道共同塑造的。你需要像一个历史学家一样,去寻找长期的趋势数据。不要把现在的坏与想象中的、被美化了的过去的记忆相比,而应该与有数据可查的、真实的过去相比。同时要学会区分情况很糟糕和情况在变好,这两者可以同时成立。承认世界上依然存在着巨大的问题,比如每年依然有数百万儿童死于可预防的疾病,这很糟糕;这与成人情况相比,过去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善,比如在几十年前,这个数字是上千万,情况在变好。这两者并不矛盾。

这种实事求是的世界观,罗斯林称之为实事求是主义(FACTFULNESS)。它既不是盲目的乐观,也不是消极的悲观,它是一种基于事实的、充满希望的现实主义。它让我们有勇气去直面世界上依然存在的种种问题,同时也给了我们信心去相信,通过努力,我们可以让世界变得更好。

如果说负面本能是慢性的,扭曲我们的世界观,那么恐惧本能则是在瞬间劫持我们理性的急性病毒。当危险近在眼前,当媒体用最耸人听闻的画面和语言来报道一场灾难时,我们的恐惧本能就会被立刻激活。我们的杏仁核会接管大脑的控制权,我们的理性思考能力会暂时下线,我们会高估那些罕见的、戏剧性的风险,而忽略那些更普遍却更不起眼的日常风险。

罗斯林在书中分享了他自己的一次亲身经历。当他还是一个年轻的医生时,古巴爆发了某种神秘的疾病,疑似是一种致命的病毒。当时,他乘坐的一架从古巴起飞的飞机在降落后被要求全体隔离,机舱里弥漫着巨大的恐惧,罗斯林自己也陷入了恐慌,他甚至开始感觉自己也出现了相应的病症。但作为一名受过严格科学训练的医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计算风险。他分析了病毒的潜伏期、传播途径,最终得出结论,即使飞机上真的有病毒,它在当时被感染的概率也微乎其微。当他用数据和逻辑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后,他那些想象出来的病症也随之消失了。这个故事完美地诠释了恐惧本能的工作原理,以及我们该如何去驯服它。

我们害怕飞机失事,因为每一次空难都会被媒体进行铺天盖地的、充满细节的报道,但我们却很少害怕车祸,尽管死于车祸的概率要比死于空难高出成千上万倍。我们害怕恐怖袭击,但实际上在全球范围内,死于糖尿病或自杀的人数要远远超过死于恐怖袭击的人数。我们害怕核泄漏,但我们却对每年导致数百万人死亡的由燃煤造成的空气污染习以为常。问题出在哪里?不,问题在于,我们的大脑评估风险的依据不是数据,而是可见度和戏剧性。一件事越是能在我们脑海中形成清晰可怕的画面,我们就越会觉得它危险。

要对抗恐惧本能,罗斯林的建议是,永远不要在恐惧中做决定。当你感到害怕时,先深吸一口气,然后问自己,这件事情真正的风险到底有多大?你需要用数据来校准你的恐惧,去看一看你所害怕的这件事情在过去一年里造成了多少人死亡或受伤,然后把这个数字与其他更常见的风险,比如交通事故、季节性流感进行比较。你会发现许多让你夜不能寐的恐惧,在数据的尺度下,其风险程度可能微不足道。这种基于风险计算的思考方式,是一种极其宝贵的心智解毒剂,它能帮助我们从媒体制造的恐惧剧场中走出来,把我们有限的注意力、资源和担忧投入到那些真正重要的、却常常被我们忽略的、系统性的风险上去。

读完《事实》,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力量。这本书像一位智慧的长者,轻轻地抚平了我因信息过载而产生的焦虑褶皱。他没有否认世界的复杂和问题的严峻,但他用一种无可辩驳的方式向我展示了希望所在。《事实》的伟大之处在于,它不仅仅是一本关于数据素养的科普读物,它是一本关于世界观的哲学著作,一本关于如何思考的实用指南。

相较于其他探讨人类认知偏误的经典,比如丹尼尔·卡尼曼的《思考,快与慢》,《事实》有着自己独特的价值。卡尼曼的著作更像是一部精密的大脑解剖图,他深刻地、系统地向我们揭示了我们思维中那些与生俱来的设计缺陷,比如系统一的各种偏误。他回答的是我们为什么会想错的问题。而罗斯林的《事实》,则更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临床医生,他把这些设计缺陷放到理解世界这个具体的应用场景中进行了诊断和治疗。他把那些抽象的认知偏误,命名为一个个生动形象的戏剧化本能,并为每一个本能都开出了一剂简单有效的事实处方。可以说,如果卡尼曼是理论物理学家,那么罗斯林就是那个把理论应用到解决实际问题上的杰出工程师。

罗斯林所倡导的实事求是的世界观,也绝非冷冰冰的唯数据论。他本人就是一个充满了激情和人道主义关怀的医生,他穿梭于战乱和瘟疫之地,亲眼见证过无数的苦难和死亡。但正是这些经历让他更加坚信,只有基于事实的理解,才能带来真正有效的行动。它让我们看到,数据是有温度的,每一个下降的儿童死亡率百分点,背后都是数以万计得以存活的鲜活生命;每一个上升的识字率百分点,背后都是无数人命运的改变。事实不是用来浇灭热情的冷水,而是为我们的热情指明方向的灯塔。

这本书也让我对希望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真正的希望不是建立在无知的幻想之上,而是建立在对事实的清醒认知之上。它是一种有根据的乐观,它承认问题的存在,直面挑战的艰巨,但因为他看到了长期的积极的趋势,所以他相信未来依然值得我们为之奋斗。

在这个充满了喧嚣、对立和末日预言的时代,汉斯·罗斯林留给我们的这份最后的礼物显得尤为珍贵。它像一个可靠的心智压舱石,能让我们的思想之船在信息的风暴中保持稳定和方向。

读完这本书,如果你也想为自己的心智操作系统进行一次彻底的升级,这里有三个你可以立即开始的行动。第一,建立你的事实工具箱。不要满足于媒体推送给你的碎片化的信息,主动去寻找那些提供长期可靠数据的来源,比如世界银行、联合国以及罗斯林创办的差距分析基金会网站。当你对某个全球性问题产生疑问时,先去看看数据是怎么说的。第二,练习慢思考,对抗快情绪。当你看到一则让你感到愤怒、恐惧或绝望的新闻时,强迫自己停下来问问自己,这个故事激活了我的哪种戏剧化本能,是鸿沟本能,把它描述成我们和他们的冲突;是负面本能,只报道了坏事;还是恐惧本能,用耸人听闻的画面来吓唬我。这个简单的停顿,就能为你的理性思考争取宝贵的空间。第三,拥抱灰度,告别黑白。在你的日常对话和思考中,有意识地去避免使用那些过于绝对和简化的二元对立词汇,尝试用“在不同程度上”“大多数情况下”“情况正在改善,但依然严峻”这样更具灰度的语言来描述复杂的世界。这不仅能让你的表达更精确,也能让你的思维更接近真实。

世界并不完美,但它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好。而认识到这一点,是我们让世界变得更好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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